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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樓外,小雨淅淅瀝瀝,一盞熱氣騰騰的茶被輕輕端起。
芊雲兮輕輕端起一盞熱茶,低頭嗅了嗅,嘴角掠過一絲淺笑,美眸中透出些許狡黠。
魅如桃花容顏上浮現微妙的神色,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給這遲來的魏伯文下套。
對面的魏伯文懶散坐著,眉宇間並無疲態,目光落在桌上茶盞,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笑意。
朝夕相處幾年的芊雲兮怎看不穿芊雲兮那點“小九九”?
對於酒,他更愛茶,而芊雲兮嘴巴挑剔,兩者都談不上喜愛。
但今日她破天荒擺上一壺好茶,並在此恭候多時,魏伯文自然明白,是有求於他了。
對此他倒是不急,端起茶蓋細細把玩,遲遲不語。
芊雲兮見他不動聲色,心中疼罵一句,表面還是佯裝淡定。
兩人之間似乎在較量誰能更沉得住氣,最後還是以芊雲兮沉不住氣,輕聲開口:“魏伯文,求你幫個忙。”
魏伯文緩緩放下茶杯,眼中露出一絲深思,聲音如清風拂湖面,平靜而無波:“我知道你要與我說什麼事,我本就是一介散人,無牽無掛,就算牽扯其中也無所謂,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他頓了頓,目光驟然一銳,語調依舊平緩:“不過,眼下無論哪方勝,都未必能撐起這座城的未來。不如塵歸塵,土歸土,朝堂之事,還是交由朝堂去管吧。”
芊雲兮眉梢微挑,眸底浮現一抹淡淡笑意,語氣輕飄飄道:“可是林去憂就是朝堂中人,這輩子都是。”
“我說的,是你。”魏伯文的聲音低沉下來,他抬眸直視她,目光透著幾分勸慰,“現在還來得及回頭,若你願意回南州,我定為你爭取一份安穩,不必捲入日後天寧風暴。”
芊雲兮並未作回答,只靜靜看向窗外。
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灰濛天色下,整個抗北城顯得格外壓抑,她看向窗外,眼神有些遙遠。
魏博文靠近了一些,目光炯炯,耐心道:“我知道你心中難以抉擇,但也該明白,眼前亂局並非單純家族爭鬥那麼簡單,抗北城如今已是風雨飄搖,三大家權力角逐,後果遠超平天山。”
芊雲兮收回目光,聲音依舊平靜:“南州是安穩,但也是你鋪設的安穩,我不喜歡被安排,尤其是被你左右。”
她轉過頭,修長睫毛微微垂下,良久,紅唇微啟:“還沒到北蜀城,想回去看看。”
魏伯文聞言,深深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前,凝視雨幕中逐漸模糊的街景。
窗外,小雨漸停,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清冷,他聲音帶上了幾分冷意:“林去憂,我自會護住。但你要答應我,此行不可輕易露面,否則若風聲走漏,引來林乘意追殺,你將身陷險地。”
芊雲兮未回應,只是輕輕揚起嘴角,眼底帶著一抹倔強笑意。
她心裡明白,回南州的確是明智之舉,但她不願意再成為被人保護的錦簇花瓶。
南州能出一個壓北州武夫一頭的季長林,為何北州就不能成一個鎮南州的聖人?
世人常言北州無文人,這話她偏不信。
芊雲兮看著魏伯文,忽然笑著開口:“喂,老書生,這趟事了,你教我讀書吧。”
魏伯文微怔,還未作答,便聽到一聲低哼從旁傳來。
原本昏昏欲睡的於伯猛然抬頭,渾濁的眸子中透出幾分銳利,彷彿察覺到了什麼。
芊雲兮和魏伯文轉頭看去,只見一身潔白如雪長袍的餘韻章從門外走入,步履穩健,神色從容。
魏伯文連忙一手搭在於伯肩膀,急聲道:“老馬伕,別衝動!他是來找我的。”
於伯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掃了餘韻章一眼,懶洋洋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