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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是這般?」
一進門,由著宮人將沾了水汽的斗篷褪下,趙槿橦看著那個失意中的人,皺緊了秀眉問道。
「稟公主,是,但是奴婢們勸不住……」
聞宮人們這般道語,趙槿橦大步過去一把搶過了那人手裡已經空了的酒壺,生生被這不修邊幅的人給氣著了,欲要發怒,但一對上那雙本是清澈溫柔如今卻變得暗淡無光了的眼睛,還是收了氣焰,只將那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依戀之物被奪去,沈青書朦朧望向那人,跌撞著起身欲要行禮,沒了依靠,失了重心,俯身間竟是整個人都摔在了地面,少時,才撐起身子調整好姿勢,俯首拱手道:「公主來了,臣下給公主請安。」
語氣頗帶玩昧,然後逕自抬頭,迷迷糊糊中,卻是把眼前人一臉慍色看的一清二楚,隨即又譏笑道:「勞駕公主每日按時來探望臣下,只是,臣下一個大活人自是不會平白無故消失,再者說,這裡裡外外,不都有人看著?公主又何必次次親臨,臣下這副模樣,也讓您鬧心不是?」
沈青書的話讓趙槿橦的臉色霎時難看,這段時間來少不了他的冷言冷語,氣惱卻也是心疼,這人怎麼就這樣了呢?
「知你是怨本宮……」
「怨?公主可會說笑,臣下豈敢,不過是婚期未至,勞公主避嫌,莫要讓宮人看了道是公主與臣下尚未結成秦晉,卻是不堪寂寞給笑話了去,臣下卑微自是無所謂,……呵,臣下忘了,宮人又怎敢對公主議言,公主可是還有事?臣下怕是飲多了,頗感疲憊,若是公主無事,臣下可要失陪了。」
沈青書稍有費力的起身,作了一揖,踉蹌的挪著步子往內室去,她已是不顧什麼君臣之禮,她倒是想要看看這眼前人能忍她到幾時,最好是忍不下去了,賜她一死,那也是好的,活在這囚籠中,不如死了來的自由。
趙槿橦裙袖中的縴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沉聲道:「不過就為一女子……大人這般可是值得?」
「如何不值,若是不值,那公主又算什麼?」
「難道本宮不及一個慕初?本宮對大人的情大人就看不到嗎?」
聽那人諷刺言語,趙槿橦心生憋屈,她對沈青書的愛慕,連綿不絕,沈青書對她的不喜,日復一日,有增無減。這會,那顧得什麼儀態,追及那人,頗為激動的顫聲質問,那人卻一副嫌惡模樣,甩開了衣袖,冷聲開口:
「公主的情,臣下實屬是承受不起,至於慕初,公主千金玉體,何等尊貴,慕初又怎能比?」
是啊,又怎麼能比,她,向來不懂得算計,被他人算計或是算計他人。
————(數日前)————
聽著慕初的話,沈青書再怎麼不明情況,也知該先安撫眼前人,只是她欲要上前卻被身後人狠狠給拽了回去,冷厲的眼神似刀,要把面前的麗人千刀萬剮般直直落在她身上。
不知怎的,往事一股腦湧上了慕初的記憶中,畏懼世俗,再勇敢些?不過是不夠愛罷了,該明白的,自己是什麼?擁有什麼?她身邊的人可是公主啊,她是要當駙馬的人,自己不過是個累贅包裹,自始至終是自己糾纏她吧,像是狗皮膏藥甩不掉,她再能隱忍定也是厭煩了的,想要擺脫正常不過,想到此,覺得自己真是愚昧可笑,給點甜頭還以為就是真的愛,但是憑什麼,有被愛的資格嗎?
與此同時,慕初心裡又有了另一個聲音,她不應該懷疑沈青書,沈青書的為人難道她還不清楚嗎?可同樣的,沈青書心裡想的什麼她也不知道啊,因為,她不瞭解。
那趙槿橦的心腹也追了過來,看著淋雨中的二人,急忙撐開了傘,只看三人對峙。
「是我對先生奢求太多了,先生卻一直對我寬容,但是先生,你一定很累了,對我厭倦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