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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rdo;
紅蝦一把握住了小敏的手：&ldo;我想帶我奶奶走！&rdo;
小敏不是很確信地看著他：&ldo;你是說……現在？&rdo;
&ldo;對，就是現在，現在就帶她走……&rdo;紅蝦的聲音比之前微弱，小敏聽後，卻再沒細問，拍了拍他的手背，說：&ldo;你在這裡等我一下。&rdo;
紅蝦不鬆手，道：&ldo;我跟你一起去！&rdo;
小敏說：&ldo;你也不想讓人看到吧？我就說屋裡廁所壞了，帶去公共廁所方便一下。&rdo;
紅蝦呼吸一滯，隨即又長舒出一口氣，人靠在牆上，點了點頭。小敏快步離開，十來分鐘後推著輛輪椅出現了，那輪椅上坐著個熟睡的老婦人，頭頂毛線帽，身上還蓋著條厚實的毛毯子。
紅蝦給小敏關上門，門外那條清冷的走道上沒有一個人影。
紅蝦本想開口說什麼，只聽小敏一口氣道：&ldo;你抱你奶奶起來，我搬輪椅，你車停在哪裡了？後門可能沒鎖，你跟我走，我們先出去再說。&rdo;
末了她還抽了口涼氣，數落紅蝦：&ldo;你還愣著幹什麼呀！&rdo;
紅蝦這才回過神來，抱起了奶奶，小敏利落地疊好輪椅，抗在肩上走到了紅蝦前面。
她那一頭被壓在護士帽下的短髮在空中左右搖擺，他們路過樓梯的轉角，路過一道又一道月光，小敏的頭髮亮得像黑暗中流動的油。
紅蝦將奶奶抱得更緊，老人約是被這一頓變故給吵醒了，她睜開了眼睛，抬起手碰了碰紅蝦的臉：&ldo;鴻生啊，你來了啊鴻生啊。&rdo;
老人的聲音乾癟，粗糙，彷彿一根滿是木刺的原木，扎得紅蝦的聲音也跟著沒那麼平順了。他沙啞地回話：&ldo;嗯，帶奶奶去看夜景，兜風。&rdo;
老人笑了，她的笑容也是乾癟的，是一朵正在枯萎的花。
紅蝦眼眶一熱，道：&ldo;婆婆你睡吧，睡會兒，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到車上了，就好了。&rdo;
老人倚在紅蝦身上不聲響了，紅蝦望著小敏，她已經跑下了最後一級臺階。
&ldo;走這裡，快。&rdo;小敏說，帶著紅蝦穿過了一片樹林，繞過兩條鵝卵石鋪就的健身步道。
後門沒有鎖。小敏把輪椅搬了出去，示意紅蝦快點出來。
紅蝦走到門外，小敏關上門，問他：&ldo;你的車呢？&rdo;
紅蝦指了個方向，小敏步伐加快，兩人趕到車前，小敏東張西望，既沒看到別的什麼車，也沒撞見什麼人，她這才算是如釋重負。
&ldo;謝謝你。&rdo;紅蝦說，將奶奶在後座安置好，把輪椅放到了後備箱裡，&ldo;真的謝謝。&rdo;
小敏擦擦汗，站在路邊沒說話，她的呼吸驀地變得很快，很不穩。
紅蝦上了車，小敏脫口而出：&ldo;你要去哪裡？&rdo;
她看著紅蝦，鼻子上額頭上都是汗，在夜色中她的整張臉都亮晶晶的。
紅蝦說：&ldo;電話聯絡。&rdo;
他發動了汽車。
小敏跟著車跑了起來，她扒著車窗突然非常焦急，非常地擔憂，甚至要哭了：&ldo;我還能再見到你嗎？？&rdo;
紅蝦只是說：&ldo;電話聯絡！&rdo;
汽車駛入馬路，紅蝦沒有回頭，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隆城郊區藍獅大馬路的藍獅公寓門前。他奶奶在車後睡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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