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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這些腌臢事大多掩藏在華妝麗服之下,一層一層覆蓋下去,總有人認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可沈清禾不同,她見得夠多,也夠髒自己的眼。
錦屏嘴角滴落的血漬好似開在地上的一朵朵紅梅,她方才被人拖離而去的身影滿是不甘心,可不甘又如何?難道被她取而代之的墨春就甘心?白白捱打的江美人就甘心?誰都不甘心,可誰都不能翻轉這一切。
沈清禾異常清醒而自知,所以面對皇后的狡辯,她除了點頭頷首,餘下的,依舊是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娘娘,您當然有教訓宮妃的權力,可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讓身邊的一個宮女去掌摑妃嬪。您是皇后,若對妃嬪不滿,大可尋了別的辦法懲治,可動手,就是打了眾妃的臉面。聖上給太后娘娘面子,願意讓太后出面,您也別為難奴婢。”沈清禾言語間在告訴皇后,聖上願意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后其他的都不怕,怕得就是蕭祈會因為此事而如何看他,她忐忑不安間說道:“那江美人也沒怎麼樣啊,怎麼就告到聖上面前了?聖上到底是如何說的?”
沈清禾窺一眼皇后,墨黑的眸子落在皇后緊張的面龐之上,恍惚間,沈清禾想起她在勤政殿內的窘迫來,她忽然道:“江美人是與賢妃娘娘一起去的。”
“賢妃。”皇后神情一滯,隨即扭曲了臉道:“本宮就說麼,江美人怎麼有膽子自己去勤政殿,原來是賢妃!原來是她!”
皇后惱怒,眼神四處亂轉間,觸及到手邊的青花瓷盞,想也不想抓起擲到了地上,碎瓷片飛濺,才澆滅了皇后心頭一點點怒火,她急忙抓住沈清禾手臂道:“是不是賢妃添油加醋在聖上面前說本宮壞話了?聖上信了嗎?”
“娘娘稍安勿躁。”沈清禾安撫似的掰開皇后的手,徐徐道:“聖上明鑑,自然是不信的。但這件事,對於皇后娘娘您來說,可大可小。您是中宮,而賢妃江美人之流是妃嬪,您打了江美人,就是打了後宮眾人的臉,您要是想著保全錦屏,那日後賢妃等時不時提及此事,豈不是落了把柄在他人手中?還不如現在舍了錦屏一個,安撫眾妃嬪的心。”
皇后怔愣,腦海中全是賢妃狀告她的畫面,沈清禾此話不不假,她與賢妃本就是對立面,而賢妃又慣會在妃嬪面前裝好人,皇后不屑的同時不得不說一句,賢妃比她人緣要好。
掌摑江美人一時解氣,可留下的話柄會在有心人不停挑撥間始終留在宮中,隨時像一柄利劍,冷不丁就刺向皇后。
沈清禾等著,慢慢等皇后自己想通。
半晌,皇后咬咬牙道:“那母后想怎麼懲治錦屏?”
沈清禾輕輕一笑:“娘娘能想通就好,捨棄錦屏一個,算是您給聖上、給江美人的交代,也是娘娘藉此事告訴宮中眾人,江美人一事,純粹是錦屏會錯了娘娘的意,讓江美人受苦了。娘娘也可放心,太后說了可留錦屏一條命,但,具體如何,還請娘娘不要插手了。否則錦屏這條命怕是會在您的一念之差下留不得了。懲治錦屏的事兒一傳出去,想必聖上會明白娘娘的。”
皇后心有慼慼,可錦屏不過一個宮女,重要的是聖上。
皇后看向沈清禾,露出親暱神色來:“你果然是母后身邊第一人,那錦屏就交給你處理吧。千萬留她一條命,本宮帶進宮來的人實在太少了。”
“是。奴婢知道分寸。”沈清禾斂起笑,屈膝出去了。
墨春和散霜緊跟著一起,墨春跨出正殿的腳步顯得鬆快多了,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她看著被人強按在地上的錦屏,眼底才不見的厭惡之色又慢慢顯現了出來。
沈清禾環顧四周,鳳鸞宮其餘宮女都隻立在廊下,遠遠觀望著此處。
沈清禾朝墨春招招手,斂一斂容色,靠近墨春叮囑道:“你在鳳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