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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你說呢？”
那是戶口本。
……
登記處。
當兩人的照片定格的那一刻，拍照的人都愣住了。
“我見過很多準新娘哭，但還是第一次見新郎哭。”
霍錦言的眼淚是不受控制的。
他緊緊的握著蘇奈的手，聲音很小，“蘇奈你答應我，這輩子都別離開我。”
蘇奈也驚訝他居然流淚了，心裡頓時心疼的一塌糊塗，忙著給他擦眼淚，“好好好，不離開，還要給你生孩子呢。”
當拿著兩份結婚證從裡面走出來時，天居然都黑了。
冬天太短了。
下午四點多鐘，天就擦黑了。
兩人驅車回去到巷子口時，正好五點二十分。
“這個江橫在中間太浪費時間了，也不搞個橋。”蘇奈腰都酸了。
霍錦言笑著扶著她的腰。
女人側眸看他，笑眯眯的樣子，“老公，你往那邊看。”
順著她指著的那個角度看去。
尚江國際的大樓高聳入雲，樓體外面的霓虹燈在閃爍，而牆面上的超大led居然映著字。
——我的愛人，我會把最好的一切都送你，生日快樂。
字很大，哪怕近視的人也能看得清，畢竟樓體很大。
與此同時——
“砰——”
“砰——砰——砰——”
一朵朵煙花瞬間綻放在了尚江國際的頭頂上，也對著他們的方向。
led螢幕上開始變幻著他們的照片。
有他給德牧洗澡的時候，有他給她化妝時候的樣子，也有他在認真看檔案的樣子，有他戴著圍裙的樣子，還有他開車時候的樣子。
霍錦言靜靜地看著，握著她的手愈發的用力，而耳畔也響起了她平靜的聲音——
“霍錦言，我從前覺得那句‘遇到你花光了所有的運氣’太矯情，可現在我又覺得它真的很純粹，我什麼都沒有，沒家沒錢，但你還願意這樣照顧我，守著我，我不問原因不問理由，我就當你是真的愛我，所以，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即使現在我還沒有，但我會努力去獲得的，我希望站在你身邊的我，是個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話落，她牽起男人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煙花的光芒照亮了他轉過來的容顏。
他的臉上帶笑，眼底流露著光。
冰天雪地裡，他抱住她，一如當年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蘇奈，我愛你，我愛你……”
他希望這一切都不再是夢，她也一直是她的妻子。
女人在他耳畔小聲的說：“回家吃飯啦？我看見衚衕口有車，好像是媽媽車子的車牌號。”
罷了，霍錦言拉著她的手進入了小院裡。
“爸媽，你們來了。”
煙花在放，照片在閃，院子裡的笑聲也在繼續。
雪也在無聲飄落。
☆
新年初一。
整個s市都籠罩著一陣陣的團圓氣氛，爆竹滿天。
墓地中。
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來掃墓。
小兒子活蹦亂跳的，等著媽媽在那邊跟一塊冰冷的石頭自言自語。
他跑到不遠處落了一地的雪的兩塊石碑旁，那石碑前還擺著一隻玩偶。
狗狗的模樣，好像是一隻德牧。
“小林，不許動別人的東西！”
單親媽媽掃完墓發現自己的兒子在動別人的東西，立馬呵斥了一句。
寒風吹過，吹散了兩座石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