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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這、這,是……”
午時有春日的暖度,包裹包的並不嚴實,那孩子的手伸了出來,胡亂的揮舞著。
藍空桑接著道:“這是個男孩。”
殷問酒依舊一臉吃驚,她想問的會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嗎?
“他、他……”
藍空桑:“他三個月了。”
“他是你的孩子?!”殷問酒終於將話擠了出去。
卷柏後兩步來,回道:“是我們的孩子,男孩,起名藍……”
那孩子的手抓到殷問酒的衣袖時,她壓根沒聽進去他叫藍什麼,也壓根思考不了為何隨藍空桑姓藍。
“這是……給我的驚喜?”
她打起床到現在,這麼些人,沒人提一句孩子,沒人顯出一絲不同來!
藍空桑道:“算吧,但你現在能幫我哄他不哼哼嗎?好煩。”
殷問酒做夢一樣,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
三個月了,還挺重。
周獻在一旁護著,護著這個自己腳步都有些虛,卻無比熟練哄起來的人。
按理來說,殷問酒缺魂,容易惹髒東西的一個人小孩最是該懼才是。
因為他們目光純淨,極容易看到那些。
但殷問酒偏得孩子喜歡。
吭吭唧唧的孩子在她懷中很快便安穩下來,眨著烏黑瞳仁盯著她看。
卷柏驚喜道:“王妃果然,名不虛傳啊!芩兒每每午睡起來都得小半個時辰的鬧呢。”
殷問酒的名,出自對周祈安與沈長樂。
她做周祈安的師孃,因周獻是他師傅。現下又被宋念慈教會了喚叔母,便時而叫得混亂了,喚她做師母,但似乎也沒錯。
小祈安大概是有先見,打出生起周獻抱他都哼唧哭鬧的躲,現下才一歲出頭,便被這師傅嚴格要求著。
他也格外機敏,犯錯便尋師孃來護、來哭、來裝委屈。
而後躲在她懷裡看著師傅被師孃訓,在連嘴角都壓不下去的年紀裡,就懂得了何為一物降一物,一人降一人。
而沈成樂,原名劉長樂。
劉起站殷問酒與周獻這一方時,便求了許諾,事成後,容他一家老小退隱山居。
以劉起的圓滑,便是再為新帝受寵之內閣大臣,也是能穩坐的。
一朝之中,忠奸需得皆存。
但劉起執意要走,周獻也就沒留。
他在辭官之前,更是恪盡職守將所知所曉,朝堂之暗勢一一訴了個清楚明白,更為周獻安撫了一方陣營。
殷問酒要留下劉素和的孩子教養,他亦二話沒說,差點要朝她磕頭致謝的感恩著。
劉起心中再明白不過,這孩子是陰生子。
而如今的大周君王、攝政王皆知。
若是不為他們所養,便有性命威脅。
在劉起走後半年多, 殷問酒寫了信給他,問他是否願意劉長樂認沈鄴與朱婉殊夫婦為養父母。
劉起回信同意。
甚至主動在最後一句落下:凌川老宅,外祖父盼孫女沈長樂課業於時同父母前來閒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