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一直清冷的一張臉,是天塌下來都不放下眼裡的狂妄,頭一次急的面紅耳赤。
脖頸間被抓出的血痕也顯得更恐怖了些。
“不會,不會有很多,蠱王嘛,最多……一隻吧,獨一無二才是王,對吧。”
“周獻!”
況老夫人在一旁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尋常女子,知道自己體內有蟲子,哪怕是蠱王,都是這般反應。
而她那個兒子,育蠱以身存蠱,做盡了害人之事。
藍空桑聽見聲響踹開了門,還以為發生了什麼要命的事。
就見殷問酒被周獻束著雙手,奮力掙扎著。
“冷靜些,急解決不了問題。”
“換個角度想,你這隻厲害死了,蠱王哎!”
殷問酒人都軟了,音量放小,叫個停,“周獻,周獻,周獻,周獻,周獻……”
“在在在在在在在,沒事沒事沒事……”
卷柏站在藍空桑身後,也是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裡頭的殷問酒為兩頭霧水解答了,“周獻,我怕蟲、蟲、蟲、我噁心!”
毫不誇張,她因為掙扎衣袖滑到手肘間,那胳膊上,是肉眼可見的汗毛倒立。
比親眼見到那麼多蟲更可怕的是,她體內有蟲!
藍空桑又給卷柏翻譯了一遍,“她怕蟲,殼類的,蠕動的,一切的蟲。”
卷柏不解:“蟲有什麼好怕的,有人可怕?”
藍空桑不知道怎麼給他形容,那天在況佑年墳前的場景,連她都噁心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近朱者赤。
“老夫人可懂這些?”
周獻不懂,把目光轉向了況老夫人。
老夫人搖頭,“他們所做孽事,如今算是罪有應得,你們所說的那個小梨,那孩子……你們預備如何呢?”
雖說是陰生子,但出家之人,慈悲為懷。
她雖一百個不願,但也說不出必誅之的話來。
“況家祖宗,況佑年當年活的那般低調,也無法逃脫,天命這種事,本就不該人為摻和。”
陰生子若是信手拈來,毫無人性道義,玩弄權臣、皇子甚至天子於股掌之間,那天下,他想亂則亂。
聽老夫人這麼說來,先帝登基,其中必有秘密。
殷問酒被強制動腦,她稍微緩和了些,“小梨在況府出事前便被送走了,想必早已出城,那人確認她已有孕,自然要藏個嚴實。”
“小梨全名叫什麼?”
老夫人久離況府,早已記不得。
殷問酒隨手一掐,“東北方向。”
如果知道姓名,她能算的更精準些。
但現下問題是,如果找到的算早,把那孩子扼殺在肚中嗎?
如果找的晚,殺孩子便等同於殺小梨。
可都是無辜的人……
思緒被扯遠了,人也清醒了很多。
況府的怨氣似乎也淡了些,而況老夫人看著也並未病重。
這應天府,似乎也到了收尾的時候。
“老夫人佛前二十年,本也未參與況府這些齷蹉,那些女子的怨氣奈何不了你,為何還不離開呢?”
況老夫人手下不停的盤著佛珠,“想為她們念夠九九八十一遍往生經。”
“世人不會知道,況府在應天府即將聲名狼藉,老夫人有何打算?”
“無需何人知曉,我也不為況家掙一句好話。雲遊天下,我佛自有指引。”
對罪惡保持沉默的人可恨嗎?
殷問酒懶得去問況老夫人緣由。
這世間總有千千萬萬個身不由己。
禍不及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