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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季濤也坐在了桌前。
是個長相儒雅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衣,見到殷子荼時,禮貌地跟她問了聲好,只是面色有些憔悴,像是生了病。
那天看見女鬼的,除了虞晚音,其實還有一個人,就是季濤。
殷子荼看了他的眉心和兩肩一眼,果然肩膀的兩盞燈已經滅了,眉心的那盞也有些暗淡,難怪他能看見旗袍鬼。
人的身體上有三盞燈,左右兩肩各一盞,眉心還有一盞,如果一個人最近身體虛弱或者時運偏低,這三盞燈就會變得暗淡,這個時候最容易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如果眉心的那盞燈滅了,那麼這個人就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胡麗那天就是黑氣濃厚的已經撲滅了她眉心的燈,殷子荼才斷言她活不過當晚。
“你為什麼說胡麗是替你死的?”殷子荼問道。
季濤從方君那裡聽說了殷子荼的事,知道這個小姑娘是懂這些的,要不是那張符,估計摔死的就是他了。
因此他對殷子荼很感激,說話也很客氣:
“在胡麗摔死之前,我遇到了那隻鬼。”
本來那天下午,他們技術部門約好了出去團建,但是季濤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身體沒恢復好,總覺得很疲憊,就以身體不適為由,讓同事們出去玩,自己留守辦公室。
他安慰完方君,就回到十三層的辦公室繼續工作,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日落西山的黃昏時刻,季濤突然覺得辦公室的溫度一下子就變低了。
不是單純的感覺冷,而是有什麼東西從門口滲進來了。
季濤下意識抬頭,這一眼直接把他看的頭皮都要炸了。
辦公室的門依然是關著的,可門邊卻靠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那女人看著二十多歲,長得不算醜,挽著髮髻,慘白的臉上只有嘴唇是血紅色的。
她穿著的旗袍顏色也很奇怪,腰部以上是藍色,腰部以下卻是紅色的。
屋子裡憑空多出個女人,還穿的這麼詭異,任誰都覺得奇怪。
但季濤當時也的確沒往鬼那方面想,他老覺得對方看著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就以為是公司哪個小姑娘在跟他鬧著玩兒,有些不滿地說道:
“進別人辦公室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
誰知道女人竟然滿不在乎的樣子,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手攏了攏鬢角,嬌笑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兇的呀,真是沒禮貌,不過模樣麼,本姑娘倒挺喜歡的,你看我漂亮嗎?”
季濤心說你不敲門進我辦公室你就有禮貌了?
他沉了臉,語氣嚴肅道:
“這位小姐,我好像跟你並不熟,而且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漂不漂亮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請你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趕緊出去吧,我還要工作。”
女人聽到後冷冷一笑:
“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有女朋友又怎麼樣,等我把她殺了,我們不就能在一起了麼?”
季濤一聽就怒了,哪來的胡攪蠻纏的女瘋子?
他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打電話叫保安,誰知道那女人又笑了:
“看來你覺得不漂亮,那這樣你喜歡嗎?”
季濤轉頭想說你就是天仙下凡我也不會喜歡你,可接下來他看到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認知。
那女人還在衝他笑,可是剛剛還飽滿豐盈的臉頃刻枯萎塌癟了下去,皮肉開始腐爛出洞,有肉蛆從她的嘴裡鑽出,又從臉上腐爛的洞裡鑽了回去。
她一步步朝季濤逼近,嘴唇已經腐爛殆盡,只有兩排黑黑的牙齒:
“這樣你喜歡嗎?”
“你放心,我爸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