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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一部分的人有著跟別人不一樣的光彩,他們顧前不顧後,他們不喜新不厭舊,他們像寄存在銀行裡的財富,積年增值。
一部分人會隨著光明的熠熠生輝,逐漸墜落在深邃的邊界,走在平坦的路面,卻固執選擇前行的砥礪,溫熱中,兀自冷卻。
月牙頂在頭上,宛如一隻白化的眼睛撒下爽白的月光。夜色很充沛,魅影漆黑一片,沒有光亮的容身之所。難得的一顆流星,快如一把斧頭,將濃厚的背景砍伐。
他對於時間的流逝很敏感,那種總是處於情急的狀態,像是人的大腦中有個日晷在運轉,每分每秒都在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走在回去的路上,雙手的力量在程序中耗空,汗涔涔的他只好由抱姿改為揹人,以不安苗條修長的身材,在女性中來說不算嬌小,但因她身材的過分消瘦,她的質量也遊戈在一個合理指標的下限中,時而會有背上無人空落落的感受。
他扭了扭脖子,把夜光下的不安搭在他肩上的臉蛋餓狼似的俘獲了一遍,她的雙頰微醺,眼睫毛從合成了一條細縫的眼皮中高高翹起,像眼睛長出的自信的尾巴們。
她香豔的嘴唇一開一合,微弱地說著些什麼夢囈,頭髮亂如蓬蒿,但是對她來說這點凌亂不在話下,徒增幾味耐人尋味的香味。
無論何時何地,她渾身都充斥著讓人想爭先恐後為她保駕護航的鄰家女孩氣質,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她對這點優勢視若無睹,又為她增添了無窮多的神秘感。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也會主動對新鮮的事物延長保質期,她的本領曾幾何時遭受很多的女性嫉妒。
對普遍的男人來說,這是極具誘惑力的天然慾火,無法抵擋的電流會一瞬間穿透骨頭,帶來全新的酥麻感受,然而簫颯卻特立獨行,沒有這樣的情感。
相處的日子久了,無論什麼情最後都會結成成熟的親情的果實,他基本上不會把她當一個女孩子家看待,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吧,不然再怎樣遵循色香味俱佳的古法去烹飪,端出桌面的依舊是難以下嚥的黑暗料理。
黑夜降臨,萬籟俱寂,走在陰涼的路上,腦子裡混亂的線頭結合在一起,他想著太多太多的回憶,和對未來沒把握的失寞,寂靜無聲的環境下,他似乎掉進了萬丈冰淵,渾身的血液就此凍住不再流通,體內剩下的如影隨形的是鬱悶。
一路上乏善可陳,獨自負重前行的路走上去不是特別平坦的,也無可厚非的促使人走快一點,一個人看到的是孤獨,兩個人看到的那才叫月黑風高下的夜景風光。
沒過多久,華麗的燈光近在眉睫,依照大長老醒時頒佈的遺囑,他先得把不安放回她的房間,才能揚長避短回到他的住所,這正是令他路途惶恐不安和心神不寧的根源鬱結所在。
每當想起她母親那張護犢子心切的老臉,他的雞皮疙瘩會跳起來,心也因此而感到空落和惻然。
她那張臉堪稱百變,變臉比翻書還快,又像尊有威嚴的佛像,貶低也不是,玷汙也不是,只能順從她的意願,做它交代的事情,否則死到臨頭。
母親兩個字對他來說本身就已經甩出十萬八千里,十六歲前前後後都沒母愛和父愛,對此多少也有點牴觸心理,而不安的媽媽偏偏又是個對女兒呵護備至的人,自他心裡掘出的陰翳與哀傷,足以堆積出一座成長中的小山。
他的悲哀與悵然,不是朝朝夕夕就可以減弱與消退的,大概年齡大了,看的東西和內容就會變成次要,實質上的內涵也逐年變淡。
它看他的眼神,像折斷的扁擔,左右兩桶水一同澆灌土地,平白無故中夾有怨毒與不滿,好像他真的把不安怎麼樣了似的,一山不容二虎老死不相往來,他天生註定不可能成為這家人的一份子。
如果說他和不安有緣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