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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毛。當然也被攔下了。
最後上手的人是黃楊。他摸摸駝峰，又順著摸到脖子和腦袋，最後手滑下來，搖了搖那個和他手掌一般大的鐵鈴鐺。
鐵芯撞擊筒壁，鈴鐺發出“鐺”的一聲輕響，黃楊似乎滿意了，輕輕笑了，然後縮回了手。
江羿綿輕輕皺眉，把那隻手拉過來看，問他有沒有被震到。又捧著手輕柔地吹，嘴裡唸叨著“不痛不痛”。
黃楊笑著說沒有，“這種鈴鐺聲音還挺好聽。”
江羿綿就把捧著的手放了下來，卻抓在手裡沒放開。
“我給買一個小的，”他對黃楊說，“這個太重了。”
說完轉頭看向他的好哥們戴堯，“阿堯，這邊有賣駝鈴工藝品的嗎？”
兩個腦袋同時轉向戴堯，被兩雙眼睛盯住的人卻像被誰按住，睜大著眼睛愣在原地。
“戴堯？”黃楊不確定地喊了一聲，“你怎麼了？”
從酒店接人到一路聊天，戴堯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被自己忘記了。此刻，看著面前肩貼肩手拉手的兩個男生，他終於想起來那個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這倆人好像在談戀愛來著。
於是他看向黃楊的眼神突然變了味道，像看男人堆裡突然出現的“嫂子”。
“那個，嫂……”這個稱呼才出來半截他就意識到不妥，緊急改了口，“稍等我問一下。”
然後他就拿著手機轉了身，順便也擋住了此刻臉上藏不住的慌亂和尷尬。
問過真正的“本地人”之後，戴堯帶著這對情侶去了最近的二手文玩市場。
“據說那兒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他告訴江羿綿說。
江羿綿下巴一抬，“那就走！”
三人坐上計程車，戴堯在副駕駛，另外倆人在後座。
一路上坐副駕駛的人總是忍不住偷偷從後視鏡觀察後座的人。
於是他發現了很多之前沒有注意的細節，讓他對自己兩個兄弟談上戀愛這件事有了更多實感。
比如江羿綿貼近黃楊耳邊輕聲問了句什麼，在黃楊搖頭否定之後又退開。
又比如江羿綿的短袖袖口被座椅蹭到翻起一角，黃楊注意到之後沒說什麼，很自然地伸手幫忙整理好。
更讓人驚奇的應該是江羿綿心安理得地享受黃楊的“整理”服務，往旁邊看的眼睛笑眯眯的，整個人都洋溢著開心。
戴堯看著自己快半年不見的舊友，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如果江羿綿長尾巴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搖上天了。
他們如願在文玩市場眾多稀奇古怪的攤位裡找到了一隻更輕便做工更細緻的駝鈴。
黃楊捧著這隻小鈴鐺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這隻銅做的小鈴鐺其實更趨近於一個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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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體光滑，連懸在體內的銅舌都亮得反光。不僅如此，銅鈴表面還刻著一些漂亮的紋路，據攤主描述，這是過去富貴人家給家裡閒養的瑞獸打造的鈴鐺。
攤主沒說瑞獸是什麼，在場的三人都當做他說的是馬或者羊，畢竟這鈴鐺都和充電頭一般大了，總不能給小貓小狗戴。
他們帶著這個被氣泡紙緊緊保護著的鈴鐺在不算熱鬧的市場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其他想買的，於是又慢慢逛出去。他們走出古樸的大門，然後三個人齊齊蹲在門邊研究地圖。
本來的計劃是逛完去吃飯，一看錶才發現時間還早，只能再找些事情消磨一下。
古玩市場位置稍偏僻，已經出了四環，戴堯對這周邊不熟悉，撓撓頭之後就開啟了地圖。
“這周邊有個小的休閒廣場，是商業區，應該會熱鬧點，要不我們去那兒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