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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嶄新的，還有好幾大包一次性內褲，估計是給身體不便的患者使用。
可惜沒有文胸，不過反正也沒什麼人，不穿還舒服些呢。
換下來的衣服捨不得扔，她清洗乾淨，掛在走廊上晾曬。
曬衣服的時候，她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看，抱著臉盆轉過身，虛掩的房門裡藏著半張臉。
&ldo;出來。&rdo;
聶燃拉開門往外走，個子太高，腦袋撞到門框上，慘叫一聲，彎下腰，捂著額頭可憐兮兮地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乾涸的淚痕，眼眶腫腫的。
&ldo;現在不演了？&rdo;
寧莘莘沒好氣地問。
聶燃問：&ldo;這是哪裡？&rdo;
&ldo;這得問你啊，你比我熟悉多了。&rdo;
連喪屍害怕什麼植物都知道。
他一臉茫然，抿抿嘴唇說：&ldo;你可以送我回去嗎？母妃會賞你很多銀子的。&rdo;
&ldo;不送，滾。&rdo;
寧莘莘才沒興趣陪他演戲，扭頭就走。
聶燃拖著傷腿追她，跌跌撞撞地小跑，同時還得提防自己撞門框。
&ldo;等等！姑姑你等等！&rdo;
寧莘莘：&ldo;……你喊我啥？&rdo;
姑姑？她有那麼老嗎？
對方停下，猶猶豫豫地問：&ldo;那……嬤嬤？&rdo;
寧莘莘沖他豎了個中指，加快腳步下了樓。
聶燃費力地跟到客廳，她忍無可忍，回頭罵道：
&ldo;你再跟著我可不客氣了！&rdo;
對方停在距離她老遠的地方，不敢過去，蚊子哼哼似的問：
&ldo;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我好餓。&rdo;
&ldo;……沒有！&rdo;
聶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啥也沒說，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間。
寧莘莘把臉盆放回原位，倒了杯水喝，想到對方的表現，懷疑自己被坑了。
她之所以那麼主動積極地帶他回來，是看中他的能力，想抱個大腿。
可聶燃卻給她裝瘋賣傻，什麼都做不了就算了，搞不好還得麻煩她，變成一個大累贅。
土豆已經吃完了，下一頓在哪兒？
她想起老太太說的小村莊，又倒了杯水，端到樓上敲門。
&ldo;奶奶，你渴不渴呀？我給端了點水。&rdo;
&ldo;進來。&rdo;
寧莘莘走進去，停在老太太面前，將水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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