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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裡的賤女人指的自然是蘇煙了，不過看著這樣一張奶裡奶氣的臉惡狠狠地吐出&ldo;賤女人&rdo;三個字，那畫面不可謂不驚悚。

白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ldo;我知道你比她厲害千萬倍，但是我的確不是因為她。&rdo;

&ldo;在我還沒修煉成人形之前，被放在一戶柳姓富貴人家的酒窖裡，柳老爺是個愛酒之人，每天都會到酒窖裡認認真真地擦一遍酒罈子，嘴裡會絮絮叨叨說著一些瑣事。&rdo;

白梨臉上出現了懷唸的神色，&ldo;那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善良的老爺爺，但是他唯一的兒子卻是個遊手好閒的賭徒，把家裡視為傳家之寶的寶玉給輸了出去。&rdo;

&ldo;後來呢？&rdo;夜緲像是聽故事一般聽入了迷。

&ldo;後來啊，丟了傳家之寶的柳家生意開始一落千丈，老爺爺只能把他心愛的酒都陸陸續續賣了出去換錢，可是還是沒能換回局面。&rdo;

白梨神色哀傷幾欲落淚，夜緲看得出來，這個柳老爺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人。

&ldo;老爺爺捨不得把我賣了，於是每天還是來給我擦酒罈子，和我說話。他原本是個有著長長的白眉毛的胖老頭，後來卻瘦的能看清楚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他最後是在酒窖裡抱著我活生生餓死的。&rdo;

晶瑩的淚珠一顆顆落在地上，&ldo;他臨死之前說，希望能再看一眼柳家的寶玉。那時候我就發過誓，會把這塊寶玉找回來，讓他和老爺爺一起長眠。&rdo;

夜緲伸出手想安慰地拍拍白梨的肩膀，最後卻只能排在了她的小臂上，&ldo;所以你離開這是打算去找那塊寶玉嗎？&rdo;

白梨拿出帕子，不太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淚，&ldo;嗯，我之前一直在打聽，現在已經有了線索了。&rdo;

夜緲抬眼掃視了一週，&ldo;那這裡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賣了吧。&rdo;白梨眼中出現一抹不捨，隨後便是堅定，&ldo;把這院子賣了換一筆盤纏，等換了新的住處再聯絡溫涼和白析就行了。&rdo;

夜緲點點頭覺得可行，這事兒便就這麼定了下來。

……

又是一年寒冬，今年水寒城冷得特別早，雪也是格外地大，路上的積雪已經到了膝蓋，幾乎到了不能出行的地步了。

白梨搬到水寒城已經一個多月了，這裡由於常年天氣比較冷，她酒館的生意比之前又上了一個臺階。

&ldo;白梨，溫涼的烏鴉來信了。&rdo;夜緲抱著一壇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肩膀上站著一隻通體烏黑的小信鴿。

&ldo;這是鴿子不是烏鴉。&rdo;白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抱過一臉委屈的小信鴿。

&ldo;誰叫它這麼黑的。&rdo;夜緲不甚在意地撇撇嘴，接著問道：&ldo;信上說什麼了？&rdo;

白梨快速讀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道：&ldo;白析說溫涼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了，打算下個月來找我們過年。&rdo;

她拿出紙筆回了信，將委屈的小信鴿放上了天。

&ldo;你別喝酒了，看你這晃晃悠悠的。&rdo;和酒罈子差不多大的夜緲小臉紅彤彤的。

&ldo;嗝。&rdo;夜緲不在意地擺擺手，打了一個小酒嗝，&ldo;以前不知道酒這玩意兒這麼好喝。&rdo;

夜緲自從賴上了白梨以後，就開始成了一個小酒鬼，天天抱著酒罈子不撒手。

&ldo;這是的，小孩子喝什麼酒……&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