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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他被白析看管著臥床休息，一天三頓的灌藥，連個出房門的機會都沒有。

他摩挲了一下掌心裡握著的那個摔碎了的梨花晶石吊墜。

他很想知道白梨傷得傷得怎麼樣了，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和她解釋。

今天那小傢伙忙著準備和溫涼去玄雪城的事情，估計是抽不出空來管他了，正好可以溜出去看看白梨。

&ldo;叩叩叩‐‐&rdo;

&ldo;進來吧，是又要喝藥……&rdo;白梨以為是白析來送藥便笑著抬頭，看到來人後話音戛然而止。

&ldo;凌焉？

第38章 從此相忘

&ldo;凌焉, 你怎麼來了？&rdo;白梨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 看了他一眼，就將視線投向窗外。

&ldo;找你說點事。&rdo;凌焉見她移開視線，心底猛地一顫, 原本就在嘴邊的話一下子變得有些說不出口了。

白梨點頭, 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默默看著窗外開得正盛的紫薇花。

半晌，她才重新回過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凌焉, &ldo;嗯，你說吧。&rdo;

凌焉本打算和往常一樣直接坐在白梨的床頭，但是想了想還是搬了一張凳子過去。

&ldo;蘇煙的事……是我不對。&rdo;他心裡很清楚, 自己和蘇煙的事，始終是白梨心中的一根刺。

&ldo;這沒什麼對或不對的。&rdo;白梨抿抿嘴，嘴角勾起一個像是自嘲的笑，&ldo;你只是不信我罷了。&rdo;

&ldo;梨兒……&rdo;凌焉低喚一聲, 喉間乾澀。

白梨歪著頭笑了一下, &ldo;你還記得七夕那日你沒說完的一句話嗎？&rdo;

&ldo;什麼話？&rdo;凌焉努力回想了一下，臉色忽然發白。

&ldo;你說……&rdo;白梨看著他, 笑著一字一字道：&ldo;我接近你的目的。&rdo;

&ldo;其實你想說的是，所以我一直以來接近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奪你的仙識，對不對？&rdo;

&ldo;凌焉，你從不曾真正信過我。&rdo;

凌焉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哀聲解釋：&ldo;當時蘇煙用幻術影響我, 讓我看到那一幕，我才會懷疑你的。&rdo;

&ldo;是嗎？&rdo;白梨輕聲反問。

&ldo;當然！&rdo;

&ldo;好吧，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那之前的種種呢？&rdo;白梨聲音陡然拔高，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ldo;之前？&rdo;凌焉看著白梨眼中的痛苦，心也跟著揪著疼。

&ldo;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是仙族吧，但是你至始至終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一直到現在這件事情結束了，你都沒有和我坦白過一句。&rdo;

&ldo;這是為什麼呢？&rdo;

凌焉聽著她的質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梨見他沉默，冷笑一聲，接著道：&ldo;你答不出來？那我告訴你，因為你心裡很清楚你終有一天會回到天界去，而身為妖族的我只不過是你停留在凡間時的一個過客而已，一個給你釀酒，給你做飯的人而已，你一直都明白你以後的日子裡根本不會有我的存在。&rdo;

&ldo;凌焉，我說的對嗎？&rdo;

對嗎？就像梨兒說的那樣，他本來的打算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