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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撲上面頰的呼吸,沈妤把頭往後仰了些許,盯著他的眼睛問:“你今日怎麼了?”
謝停舟一愣,沈妤已抬手蓋上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喃喃道:“怎麼好像燒的是我,壞的是你的腦子?”
謝停舟:“……”
他往後退開了些,側耳聽了片刻,外間有長留和大夫說話的聲音。
他揚聲道:“讓大夫進來診脈。”
床帳重新垂了下來,沈妤從紗帳下伸出手讓大夫診脈。
紗帳半透,她望著帳上謝停舟的人影出神。
其實方才,她有過片刻的心跳不能自控,費了好些勁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自出生便站在高位,世子殿下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打發他的一時興起,可她還有太多事要做。
“內火燒出來了就好,如今從脈象上看是好些了,只是後面仍要注意,這幾日受不得風,以免風邪入體捲土重來,可還有身體不適的地方?”
沈妤被大夫的話拉回神,說:“沒有,只是覺得筋骨有些疲乏。”
“不應該啊,”大夫蹙眉想了片刻說:“這症狀倒是有些奇怪。”
“不奇怪。”謝停舟不鹹不淡地說:“她停不住,一日不蹦躂筋骨就疲乏。”
隔著帳子,沈妤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謝停舟到底有沒有發現。
大夫也隨之笑了笑,起身說:“方才病癒,還是要循序漸進,我再開幾副藥調養著。”
大夫一走,沈妤就說要回鹿鳴軒。
她佔著謝停舟的床鋪,都不敢問這幾日他睡在哪裡。
謝停舟也不留她,只是讓她洗漱好之後去他的書房一趟。
沈妤換了衣裳,重新束高了發,看著精神了些,但臉色還是不太好。
走出謝停舟臥房,看見長留在樹下掏螞蟻。
沈妤招了招手,讓長留過來。
“幹嘛?”長留抬起頭,滿臉的冤氣,像是個沒人疼的孩子。
沈妤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把特意拿出來的一盤點心遞給他。
長留看了看,嚥了咽口水,沒接。
“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長留問。
沈妤摸了摸他的腦袋說:“誰說你失寵了,大家都疼你呢,我也疼你。”
長留這才一撇嘴接過來,看著沈妤起身離開的背影,忽然反應過來,時雨也就比自己大一歲而已,怎麼把自己當小孩。
於是揚聲在後面喊了句:“時雨你佔我便宜。”
沈妤邁入謝停舟的書房,這裡她來過很多次,並不陌生。
謝停舟立在桌案後,聞聲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你過來看看。”
沈妤走過去,案上是一幅人像,倒過來看不清楚,她又繞到謝停舟身旁。
“這是誰?”
謝停舟看著畫像說:“三福口中的那個老頭,這是經三福描述,找畫師畫的。”
之前從齊昌府來的四人中死了三個,只剩下一個老頭不知所蹤,那個老頭一定有問題,說不定能成為突破口。
沈妤盯著畫像看了半晌,搖頭道:“沒見過,不過可以讓陸氏鋪子的夥計都認認。”
謝停舟頷首。
陸氏在鋪子遍佈大周,到處都是她的眼睛,倒是方便了很多。
……
沈妤要搬回鹿鳴軒,反對聲最大的竟然是忠伯。
一頓好說歹說無果後,硬要給她塞幾名丫鬟。
沈妤一個沒要,如今綠藥回來了,有綠藥和二丫兩個人已經足夠,況且人多反而不方便行事。
日暮西沉,天色漸漸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