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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停舟趕忙伸手一撈,習武之人五感較常人更靈敏,這麼大的動靜她居然沒醒。
謝停舟扶著她靠在腿上,低頭喊她:“時雨,醒醒?”
沈妤毫無反應。
摸上她的額頭,觸手滾燙如同燒紅的炭一般
謝停舟眉心皺在了一起,掀開車簾問:“還有多久能進城?”
“大約半個時辰。”兮風騎在馬上側頭看了眼。
只見馬車內,時雨整個人伏在謝停舟腿上,謝停舟一手攏著他的背,幾乎就是半抱的姿勢。
這畫面讓兮風頓時轉過頭,一眼都不敢再看了。
謝停舟吩咐,“加快速度。”
說罷放下了車簾。
兮風吩咐下去,馬車陡然快了起來,搖搖晃晃不太穩當,沈妤也從他腿上往下滑。
謝停舟嘆了口氣,摟著她往上挪了些許,又拿了引枕塞在她腰後。
她的頭髮還是溼的,謝停舟解開她的頭髮,用寬大的袖子一點一點浸著上面的水。
城門火光大盛,門口分列兩隊守衛。
城門校尉任勇毅在門前走了無數個來回,無數次地抬頭張望。
他是在媳婦被窩裡被喊起來的,聽說謝停舟半夜出城,嚇得直奔城門。
謝停舟在京中是個什麼地位大家心照不宣,北臨世子怠慢不得,但得留在京中才穩妥。
任勇毅不敢上報,怕鬧出烏龍,又怕謝停舟真跑回北臨,那他家裡十幾口腦袋都不夠砍的。
“頭兒,來了!”城門上的守衛激動喊道。
任勇毅抬頭張望,果真見著一隊人策馬奔來,像是有些急。
兮風和兩名近衛跑在前頭,在城門前勒馬,“校尉大人,世子要進城,還望開門行個方便。”
他說話客氣,任勇毅不好為難,卻也不敢翫忽職守。
任勇毅抱拳,“世子要進城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得先確定馬車內是不是世子本人。”
兮風一皺眉,剛想開口,就聽馬車內謝停舟道:“進城要緊。”
任勇毅走到馬車前,先說:“世子殿下,得罪了。”
而後伸手掀開了簾子。
這一看,把任勇毅嚇了一跳。
馬車內謝停舟斜倚著,懷裡抱了個人,那人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頭髮披散在外面,披風一角露出一隻纖細的手。
任勇毅還沒來得及細看,謝停舟的目光已從懷裡的人臉上移了過來。
“任校尉確認好了嗎?”
明明唇角隱隱帶笑,任勇毅卻看得心頭一怵,急忙放下簾子。
任勇毅等在此原本就不是為了為難謝停舟,此時更樂意賣他個面子。
“開門!”
門一開,一名近衛馬鞭一揚,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提前去王府報信。
王府開了側門,馬車直達府內,接近青樸居馬車進不去了才停。
大夫已守在青樸居,忠伯也大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原以為是謝停舟舊疾復發,誰知簾子一掀,他竟抱了個人下來。
謝停舟抱著沈妤疾行,進門後放在了自己的榻上,手一揮放下了簾子,命大夫進來診脈。
一路上沈妤越燒越厲害,唇上都幹起了口子。
忠伯不敢擅自往裡進,拉了兮風問:“誰呀?殿下抱回來的是誰?”
兮風實話實說:“時雨。”
忠伯原就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氣了個趔趄,一跺腳說:“這,這像什麼話嘛!作孽喲。”
屋內。
大夫診完脈說:“從脈象上看應是積鬱已久,此人身體並不見得有多強健,全靠毅力在撐,壓得多了堆積在體內的鬱氣便如關閘堵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