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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舟笑道:“他沒看上你,我有什麼辦法?”
平日裡只要不涉及到正事,謝停舟對待下屬都頗為隨和,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開開玩笑,比如現在。
常衡道:“他沒看上我?我又不好男色,需要他看上我什麼?”
謝停舟難得心情頗好,耐著性子提點,“他今日把青雲衛得罪了個乾淨,如果把他放在裡面會是什麼後果?”
常衡想了想,“如同水潑入油。”
這也是他想了很久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擂臺那一戰,少年表現得狂妄自大,將青雲衛的榮耀踐踏,這樣的樑子一旦結下,就很難解開。
謝停舟頷首,“你對他多有關照,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想將他收入青雲衛,所以他乾脆將青雲衛得罪個乾淨,你便不能再將他放進去。”
常衡恍然大悟,“這小子果真沒看上我?憑什麼?我常衡差哪兒了?”
兮風笑著接話,“你方才不是還說你不好男色?”
常衡看了看謝停舟,“那他就是想跟在殿下身邊,輸給殿下我心服口服,不過這樣的人必有所求,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謝停舟從不擔心有陰謀,因為他本就是在陰謀中長大,那些爾虞我詐造就了他。
他喜歡挑戰喜歡馴服,這幾年韜光養晦,日子過得太過平淡了,忽然出現這麼一個有趣的人,這一趟燕涼關沒有白來。
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越發有趣。
想到這裡,謝停舟抬眸看了看天色,問:“長留他們到哪兒了?”
兮風回道:“剛過綏州,日夜兼程應該五日內能到盛京。”
謝停舟笑道:“他玩性大,怕是月底都到不了。”
……
京中連發了兩封詔書,剛剛走馬上任的甘州新任州府帶著最後一封詔書來到燕涼關時,這邊的一切事宜才剛剛安排完畢。
時間邁入同緒十七年十二月,謝停舟才帶著與燕涼關兵敗案相關的幾名要犯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