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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清醒,嘴唇慘白血色全無,失血過多的麻木顯然已將他層層包裹住,漸漸地呼吸也變得微弱起來。
“我是凌靖塵的同門師兄蘇謙,你是何人?”蘇謙看著守在凌靖塵身邊的年輕男子,此刻全身幾乎也已沾滿了他的血卻依舊在執著的為他按著傷口,努力挽救著他早已微弱的脈象。
“在下是宣親王殿下的心腹護衛,殿下出死令不許我進山跟著,我聽到動靜之後一路找就在寒潭邊上找到了殿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閣下就來了。”
“你是陰林?”蘇謙以前就聽凌靖塵提起過此人,如今卻顧不上什麼寒暄,兩人一心都撲在傷者身上,他蹲下身來檢查著傷勢卻又不懂,立刻抬起頭來詢問陰林道:“我記得你是會醫術的,靖塵這個樣子,可有性命之憂?”
這個俊朗的少年自然不僅是個簡單的心腹護衛,“我檢視過了殿下並沒有致命傷,內傷較輕外傷更重,失血過多又從高處掉落寒潭,如今深度昏迷意識全無,不知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蘇謙點了點頭,他和陰林兩人一左一右將凌靖塵從這裡移去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守著,在陰林使用針灸強行將人逼醒之後,凌靖塵連夜發起高熱同時再度沉睡,這一睡又是整整三天三夜。
在此期間,蘇謙發現凌靖塵身上的傷口竟然沒有絲毫好轉跡象,還是陰林解釋之後他才知道,流坡崖上的草木,日夜經受高寒風霜卻依舊存活下來,那些地棘天荊自然無比尖鋒,連帶著刮出的傷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養好的。
“你實話告訴我,靖塵的身體究竟哪裡還有問題,這些傷我們也看過了,雖然流血多,難癒合,可再重也是皮外傷,再深也不到心肺遠不致命,怎麼脈象能這麼微弱呢?”蘇謙雖然對醫術一竅不通,但他多年經驗也能夠看出來,凌靖塵如今的身體絕非只是幾道血痕能夠摧成的。
陰林起初還不太能確認,但已到了這步便再難猶豫不決了,蹙眉站在床邊低聲嘆氣說道:“殿下本就有重傷又從高處墜落,而九寒山的寒潭水乃天下至寒,全身被極寒之水完全浸沒,寒意入經脈侵肺腑蝕骨骼,他能醒過來養好外傷,可身體此後怕是不好再恢復如常了,只能做到外在看來與往常無異罷了。”
蘇謙聽罷卻只能凝望著整整齊齊晾在窗前的連根無義草,知道這些幾乎是他的全部希望。
“你知道他要來此等危險之地,卻從頭至尾都沒攔過嗎?”
“殿下豁出性命所救之人,必是他所深愛之人......我只恨自己無能,連替殿下進山採藥都做不到。”陰林親眼目睹過宣王殿下征戰殺伐的鐵血與堅毅,見到過他提劍使出驚世劍法的凌傲與卓然。
如此人物,奔襲千里只為故人的渺茫生機而搭上了半條命,陰林心中五味雜陳,明知阻止不了卻也只能護在他身邊,如今只恨自己所學不精,無法相幫以致於只能看著殿下踏入危險。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功夫,榻上之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只稍稍一動便覺傷痕劇痛之感再一次襲來,被流坡崖上的荊草所傷的地方雖包紮卻依舊隱隱滲著血,他只覺胸口每喘息起伏一次便是錐心劇痛。
“陰林......”凌靖塵緩緩張口喚著他最為信任之人,縱然用盡全力說話卻依舊有氣無力。
“殿下,我在呢!”陰林方才支著茶案睡著了,聽到一絲動靜便立刻醒過來,趕緊跑來床前說道:“竹蘇的蘇師兄也來了,他出去舀清水了......殿下有何吩咐?”
蘇謙就在屋外井口邊,聽到屋子裡說話的聲音也立刻放下手中水舀進了來,直到湊在凌靖塵床前才能夠粗淺聽到他在交代什麼。
“我既醒了便是無礙,你趕快......趕快拿著無義草去南疆妄緣塔交給你長姐,務必請她盡力......盡力救治竹蘇江柒落,她體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