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兄難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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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沙啞,連帶著猛烈地咳嗽了好幾聲。
重曦聞聲快步走了進來,為他倒過茶後,又輕手輕腳地坐到了床邊,又嘮叨道:“師兄,我都說過你多少次了,你身上的傷需要好好安養,現在是冬日裡最冷的幾天,你若是還想要這副身子,就不要想硬撐著去那個破早朝了!”
凌靖塵撐著坐起身,靠在墊子上,無奈扶了扶額,“你又沒叫我......”
“陰林替你告假了,放心,早朝缺了你一個人照樣開。”重曦饒是佔理,心裡卻也在打鼓,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嘆道:“我進府也有一個月了,你自己說說,我哪裡是王妃啊,分明是你的府醫嘛。”
“罷了。”
他臉色蒼白,無不顯示著極不舒服的事實,也無心與她爭辯什麼時辰什麼早朝。
這幾日溫度驟降,連帶著他身上的舊疾偏巧發作了起來。
北境戰傷、西域荊草傷,連帶著不久前的江湖傷同時襲來,令他整日疲累且夜不能寐,縱然重曦拼勁一身醫術,也感到十分棘手。
眼見著他就要撐著下床,重曦趕緊把人攔住,“你若想要養好身子,則最近半年之內,最好不要動用內力,沒忘吧?”
凌靖塵攏了攏寢衣往裡躺了躺,一雙本該炯神清逸的黑亮眼睛此刻有些失神,他選擇閉目養神而淡淡地叮囑道:“今日我雖沒上朝,可兵部重擬修葺糧道的草案圖該是會送過來,你一會派人去外府那邊取進來。”
重曦眼波流轉,極為隱晦地藏起了眉心一道皺痕,猶豫著問道:“糧道?杞山糧道嗎?”
凌靖塵始終幽閉著眼睛,並沒有看眼前人的細微之變而云淡風輕地直接回答道:“不是,是嚴州營東北的莖山糧道。”
隨著床榻上面再一次泛起了輕微的呼吸聲,重曦嘟囔著小聲說了一句:“原來真的是向東北邊境運糧的......”她隔著月白色寢衣衣袖而輕輕撫過她師兄的脈象,確認他再一次陷入沉睡,方才站起身來輕步走出寢房,順著廊下長亭穿過石林,踩著府中下人早已清掃完積雪的路慢慢朝著外府的方向走去。
半盞茶後,床榻之人再一次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清明亮澈沒有絲毫小憩過後的混沌。
凌靖塵暗自嘆氣,坐起身後忍著手臂傷口處傳來的撕裂之痛,傳喚著候著寢房外面的心腹管家。
“殿下,有何吩咐?”
說話的銀髮老人微微佝僂著背,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從容鎮定。
凌靖塵此刻已穿好了外袍坐在茶案前,隱約蹙了下眉,吩咐道:“王妃每次往程國發出的信件,你們截獲看過後,不要全發出去,那邊的人也沒這麼傻,別叫人察覺出什麼端倪。”
佟管家拱了拱手回道:“明白,老奴並沒有將全部的信件重發出去,而是故意漏掉了幾封。”
凌靖塵對於這種縝密的安排很是滿意,微微點頭以示肯定,正欲喝一口熱茶就看見佟管家已準備著繼續稟報,可是他的神色卻儼然一副沉重的樣子。
“殿下,七殿下今早回朔安了,沒進宮而是獨身回了七皇子府。”
似乎一個皇子的行蹤與佟管家這種緊張的表情並不十分匹配。
“嗯,他奉父皇旨意巡視西北州郡也該回來了。”
凌靖塵雖面上平靜,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疑慮。
待佟管家退下之後,他起身朝重曦平日裡梳妝的鏡臺走去,從妝匣最底層的小抽屜中取出了一枚月白色的劍穗,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他清楚的記得,就在一個月前的新婚之夜,重曦身著鮮紅嫁衣坐在床榻上的他的對面,從懷中十分愛惜地取出這枚劍穗。
她說,就是持有這枚劍穗的人在她回程國的路上,在竹蘇東面文城的梓山山腳,從野狼腳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