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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必振吃不慣薄荷味的麵點,他對小鵪鶉產生了心理陰影,那小麻雀和鵪鶉太像,他光是看看就覺得腸胃痙攣,更別提吃了。最終,孫必振選擇了橘子味的金魚麵點。
劇毒司點點頭,命人為孫必振捏製麵點,準備了足夠他吃十五天的量,甚至貼心地為他提供了裝藥的揹包。
臨走前,劇毒司耐人尋味地說道,“後生,你既然選了這第三道法門,可沒有反悔的理由——進得法門,可就出不得。”
孫必振不知道“法門”究竟是何意思,他千恩萬謝地點著頭,揹著滿滿一包小金魚,沿原路返回了武神祠。
欺詐司並不在前廳,前廳內只有羊八和水螈,他們正蹲在觀眾之門前玩牌,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人類,因此關係格外好。
水螈和孫必振是同門,他渾身長著鱗片,而且有一顆形似蜥蜴的腦袋,人類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總顯得太過窄小,因此總是貓著腰,這傢伙站直了至少有一米九五。水螈曾經是人,但因為意外變成了這副模樣,雖然長相恐怖,他內裡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比起水螈,羊八和人類的距離就更遠了;它不是人,而是地獄內土生土長的邪祟:大羊人。它總是穿著一套破破爛爛的鍊甲,褲子大而寬鬆,走起路一步一響,這是那鍊甲發出的響聲。
羊八是欺詐司從水晶平原撿來的邪祟,當時羊八已經快要死亡,欺詐司為其包紮療傷。按照地獄的法則,受拯救的邪祟必須侍奉救主,直到主僕之一死亡為止。
因此,羊八一心想要咬死欺詐司重獲自由,畢竟地獄的法則沒有規定僕人不能咬死主人。若不是劇毒司用武力威脅它,羊八估計早就對欺詐司動手了:雖然它的腦袋看上去和山羊無異,口腔內卻長有一排排鯊魚牙那樣的利齒,咬死凡人如吃飯喝水一般。
孫必振返回時,羊八正意氣風發地丟下四張撲克牌。
“炸!”它大吼道。
水螈搖了搖頭。比起羊八,他的中文說得非常差勁,因此很少開口說話。
“單走一個二!爆雙!要不要?要不要?”羊八開心的抖起了肩,他身上的鍊甲嘩啦啦地響著。
水螈看見了孫必振,朝他招了招手。羊八也扭過了頭,用鼻子出了一陣氣,這就算是向孫必振問好了。
“二位,看見欺詐司了嗎?”孫必振問水螈。
水螈搖了搖頭,丟下了撲克,朝孫必振走過去。
“誒!你跑哪去?我要贏了!你媽的!”羊八收拾好撲克,罵罵咧咧地跑開了,它還有欺詐司吩咐的事情要做,但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它偷懶玩牌。
水螈走到了孫必振旁邊,指了指他揹著的包。
“藥,你的?”
“是,我從劇毒司那裡求來的藥。”
水螈點點頭,似乎是希望孫必振展示給他看。孫必振也毫不吝嗇,他將揹包放在地板上,拉開拉鍊,露出了滿滿一包的小金魚。
水螈用佈滿鱗片的大手捏起一隻小金魚打量起來,緊接著問道,“這個,什麼用的?”
“修煉用的。”說著,孫必振抓起一隻小金魚丟進了嘴裡,念起了現學現賣的靈藥咒:“如知此態非全貌,窺其一而知其三。”
水螈搖了搖頭,他似乎看不明白這藥的效力,便將小金魚丟回背包內,友好地拍了拍孫必振的後背,漫步離開了。由於面容恐怖,水螈在凡世沒有合適的容身之所,一直居住在商京的神壇內,這幾天來孫必振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兩人的關係非常要好。
服藥之後,孫必振感覺到藥性在漸漸發作,他趕忙調整呼吸,盤腿坐在地板上,念起了劇毒司傳他的煉炁咒:
“精以太兮塑吾體,煉溯虛兮入法門。”
以太就是炁,但法門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