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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鄉親們，我又要給日本婆送雞蛋去啦，你們關門閉戶的，看不見我吧？&rdo;
耐賽抬頭望望天，又張望一下四周的山林樹木，好象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一點對心靈的慰籍。這時候，村東邊的山樑籠罩在晨霧裡，西面的山峰輪廓清晰，卻是青幽幽的，象剪影。半坡上的樹林被陽光照得亮閃閃的，象是給樹梢抹上了一層金彩。灰濛濛的晨霧蔭蔽村邊的叢林和草地，整個村子還沉浸在清晨的夢魘裡。村口兩邊幾棵高大的樺樹遮天蔽日，周圍是低矮的幼小樹林，彷彿幾位母親照看著一群孩子。路邊的草地上晃晃忽忽向上升騰著霧氣，霧氣會在早行人的頭髮上凝結成細碎的露珠。
耐賽走到村口高大的樺樹下，兩個日軍士兵捧著長槍攔住了他，咿哩咓啦地吼叫起來。耐賽咪笑著，指指手上的麻布筒帕，又指了指村中小學堂的方向，躬身行了一個禮，說：
&ldo;芳子小姐找的雞蛋，送給芳子小姐咪西咪西的，渡邊太君的知道！&rdo;
一個日軍士兵聽懂了耐賽的意思，收了長槍戳在地上，開懷而笑，咧開嘴說：
&ldo;好的，好的，你的良民的大大的好。雞蛋的送給芳子，你的大大的會哄女人！&rdo;
&ldo;你的，豬肉和好酒的有吧，送給士兵咪西咪西的！&rdo;另一個日軍士兵說。
&ldo;你們士兵的要酒要肉，有的有的，我的大大的送來！&rdo;耐賽不停地點著頭說。
兩個日軍士兵靠近一起，嘀咕了幾句，一個士兵回到了樺樹下哨位上，另一個士兵捧著長槍，象押解犯人一的跟隨耐賽走向教堂。不多時，來到了小學堂的空場裡，日軍士兵要耐賽站住，他自己跑進小學堂報告去了。小學堂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了往日師生們一起讀書，遊戲的朗朗書聲和喧鬧場面。幾棵梨樹在校園裡顯得形單影隻，梨樹的枝葉向下耷拉著，似乎在為小學堂的遭遇而深感憂傷。耐賽深深地吸一口氣，嘆出氣時輕聲說：
&ldo;唉，這神聖的小學堂，竟被小鬼子用作&l;慰安所&r;，什麼皇軍呀，簡直禽獸都不如！&rdo;
渡邊穿戴整齊，扯著衣角走出來，打量一下耐賽，目光落在了耐賽手上的麻布筒帕上，臉膛頓時掛上了笑意，伸出拇指誇讚耐賽，搖頭晃腦地說：
&ldo;喲嘻，耐賽，你的大清早送雞蛋來的，你是大大的好人，皇軍的喜歡！&rdo;
&ldo;芳子小姐的要的雞蛋，芳子吃了美麗，太君的高興，茅邦村的高興！&rdo;耐賽笑著說。
那個日軍哨兵背著槍站在渡邊身後，面帶傻笑，嘴角掛著些許涎水，咂咂嘴巴，說：
&ldo;渡邊長官，耐賽良民的有酒有肉，士兵的想吃一點點，長官的大大的咪西！&rdo;
&ldo;耐賽，酒肉的一點點送來，你的小孩的吃肉，皇軍士兵的喝酒！&rdo;渡邊微笑著說。
&ldo;太君，你的儘管吩咐。&rdo;耐賽哈一下腰說，儘量的讓渡邊滿意。&ldo;耐賽的盡力照辦！&rdo;
這時候，日本女人裝扮的芳子從屋裡探出身來，輕挪蓮步走到耐賽跟前先鞠一躬，再伸手接過麻布筒帕，說：&ldo;謝謝，謝謝關照！&rdo;芳子說又鞠一躬，輕輕地向後退了兩步，站在渡邊的身旁，小聲說，&ldo;渡邊君，耐賽的有什麼要求，你要答應，請多關照！&rdo;
&ldo;芳子，耐賽的要求，我的關照！&rdo;渡邊摟著芳子的腰肢說。&ldo;耐賽，你的要求的說說。&rdo;
&ldo;我的要求說說？&rdo;耐賽欲言又止，遲疑了一會兒才說。&ldo;報告太君，耐賽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