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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兩個色紅妖嬈的女子,嫋嫋出入,明明氣質風味絕不相似,卻在轉肩頓身之間,給人以相同的遐想,那可真是兩個美人兒啊,但他看到兩女摸出了一枚印有“天下武尊”的赤金色腰牌,連僅有調戲的想法都像被狼吃了。
一個又一個的成名人物,不論是千里之外,還是盤踞在近處,一併兒擁入,這讓店小二連喊叫上菜的功夫,都被靴子摩擦地板的輕聲,強蹭得全然淹沒下去。
難道有誰,刻意召集了這麼多好手不成?
這名店小二叨叨絮絮地咒罵了無數聲怨氣話,剛要把客滿的房門關上之前,一個身體高挺、眼神平和的男子,挾連著一股不可覺察的英睿之氣,愣是從門縫中把前者輕而易舉地震退了數步。
“沒有房間了,各位下次吧。”這名店小二可不管門外明明下著滂沱大雨,為何這名來者的衣服,在沒有帶油紙傘的情況下,並無溼了一分。
當先男子的後頭,緊跟著兩人,卻是婆媳裝扮,看來,這三人不過是鄉野無名的尋常過客。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之後的李虛毅等三人。
“可外頭下著雨,我才剛瞧見幾名錦衣大漢走了進去,他們一群人塞進客棧裡都不顯多,何況我們只不過找個角落隨便擠一下就可以,房錢自然照給。”李虛毅像個憨厚的莊稼漢結結巴巴道。
幾道目光飛快閃過,在三人粗陋的衣物上打轉了一圈,又繞轉了回去,尤其是有一個光頭、耳邊墜著碩大圓環的苗疆男子,他故意將長刀一橫,似收而放地切砍過去幽冷的寒光。
這店小二背對著刀光都吃了一驚,彷彿是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一般,而李虛毅的身子已然從門扇中擠了進來,很不巧,他眼神混沌側轉到了櫃檯,倒是溫文和么庭筠佯裝著被嚇得不輕。
么庭筠縱橫江湖多年,眼神往這座客棧的燈盞上繞了一圈,何處有爐香積灰,又何處沒有燈影以及輕細的呼吸聲,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經驗告訴她,這家客棧大是詭異,其窄小的破敗門面,與裡頭恢弘和近似奢華的閣樓,形成了鮮明的強大的對比,尤其是坐在桌前大肆吃肉喝酒的一堆人,眼睛都盯著樓上的某扇窗戶。
已經裝成不涉江湖的門外漢,李虛毅即便收斂了氣息,重瞳赤眸的優勢,使他對於這座客棧的細微處,無不如在掌握,他從滿座不屑的目光中,很輕易地獲知,眼前諸人從孃胎裡重生一遍都不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小二,給我來只叫花雞。”李虛毅一字一頓地說道。
鬨堂大笑從一張經由紅褐色褶紋鋪陳的桌案前,由著神態驕狂,卻將冷酷眼神投向唐碉二女唐倩兒和唐婉兒身上,對於臉上多了一層贅肉的這個豪邁東北人,便是溫文也認出來了,威勢不改昔時的武剛。
“窮酸鬼,離大爺遠點。”武剛嘟囔說道。
這個曾經力圖成為堡主的男子,現在的身子更加勁健,便如鐵打的鋼板,一柄金錯刀在回鞘後,整座客棧裡的陰沉氛圍才似得了解放一般,逞強如他,怎麼能忍受數年前“天下武尊”的金牌落在了唐碉手中。
對於志大才疏的人,人們從來不用懷疑其狡詐的生存方式,武剛對於其父武雄其實是刺客之王“骷髏”的身份,似乎一早就知道,但十萬黃金旁落他人之手後,錯刀狼堡便不會依著刺客門分贓那麼簡單了。
武雄在與青塵子的明爭暗鬥中,已成了一個蜷縮的老頭,他日夜將旺盛的精力交付給年輕的女子,放任自己的狂歡,即便是穹蒼殿與葛家風野社的對決,也極乾脆的明哲保身。
“老頭子,你不能帶領錯刀狼堡走向制霸之路,不如將它交由我吧?”武剛無時無刻都在打著偌大家業的主意,但他更害怕那個頂天立地、不可一世的武雄,會是披著羊皮的狼,在睜眼後一下子把他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