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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技術骨幹，劉文祥此次前來，就是要準備在技術層面上和對方激辨。雖然他不善言辭，但臨來時他也作了充分準備。哪料，林朝中聽了他的話後，就象是沒看到他一樣，仍然撇了撇嘴，不容置疑地說。
&ot;第一，我們完全可以實時檢查所有的生成程式，但此類技術涉及商業秘密，我們無法奉告。第二，阿輝是為服務目的設計出來的，無論它生成什麼程式，都對社會有益無害。至於個別電腦程式設計的初學者有點技術上的疑問，我沒有時間一一解釋。&ot;
和高玉文一口流利的漢語完全相反，林朝中說不上幾句話，就會夾帶著一個英語單詞，似乎覺得漢語中缺乏必要的詞彙表達他的深奧含意。劉文祥氣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被楊真按住了。
半個小時以後，談話象高玉文預先計劃的那樣，在毫無結果中結束了。他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帶著遺憾的表情，親自將楊真送到大院內的警車旁。
&ot;抱歉，沒有給您提供什麼幫助。&ot;
楊真開啟車門，聽到這句話，又回過頭去：
&ot;不，並不是給我們什麼幫助，是幫助你們自己。聽您剛才的自我介紹，你應該不是技術人才出身吧。&ot;
其實楊真來之前就全面瞭解過hai公司上層管理人員的情況。但她還是要表現得柔和一些。高玉文習慣性地攤了攤手。
&ot;我學習工商管理和企業運營，是空降部隊(注一)。您知道，這類高技術企業一旦成規模，就要在管理體制上下功夫。&ot;
&ot;好，那麼我希望你能駕馭你的技術人才，而不要被他們所駕馭。對於你們這樣的高科技企業，能否作到這一點，應該是很關鍵的吧。&ot;
沒等高玉文有所表示，楊真已經鑽進了警車，把愣神的高玉文甩在大院裡。幾分鐘後，警車在劉文祥的駕駛下，已經上了高速公路。後座上的楊真一直沉默著，這時開了口：
&ot;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自己進入阿輝的資料庫，找到它對受害人進行洗腦的記錄、發出行動指令的記錄，還有阿輝與象許萍這樣的網民的交流記錄。把這三類記錄收集到一起，分析其中的聯絡。哪怕只要有一起阿輝遙控進行違法行動的案件，就能以危害公共安全為理由，要求hai公司關閉阿輝網站。&ot;這次楊真沒客氣，直接提到了關閉阿輝網站的問題，雖然她知道，這等於是讓hai公司的中國分部徹底關門。
&ot;據我估計，這種記錄不會很多，雖然阿輝的應用者數以千萬計，但世上與阿輝相似的男性畢竟很少，它沒有可能培養出很多替身。所以阿輝一定建立了篩選功能。只是根據替身數量和位置，對極個別的人提供過極個別的過分服務。這樣找起來並不難。&ot;
&ot;為什麼我們不要求強制調查他們的資料庫呢?&ot;劉文祥問道。
&ot;我擔心那樣他們會轉移資料。既然他們處心積慮地準備靠使用者資料來賺錢，必然作過充分的防範。到時候我們拿不到真正的資料，他們只要提供一些虛假備份就行。如果我們公開進入hai公司，到時我們看到的是虛假資訊。網路大國的警方都有進入民間機構進行資訊保安調查的先例，所以他們不會想不到這一點。&ot;
&ot;可是，如果我們要自行闖入他們的資料庫，等於是在作駭客!&ot;
&ot;是必要的資訊保安調查。&ot;楊真堅定地說：&ot;憑我們手裡的證據，我可以審請啟動此類檢查程式。回去後我就寫報告。但不知你們有沒有能力滲入它的資料庫。&ot;
劉文祥好一陣沒說話，默默地駕著車。
&ot;你們小組有沒有這個能力?&ot;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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