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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教主，你的臉……&rdo;

教主突發一陣狂笑，就在狂笑聲中，忽聽起居間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接著從布幔外響起一名女郎的聲音：

&ldo;餵!……是的……好!你等一下!&rdo;

隨即擱下電話，走近布幔外，向臥室裡報告說：

&ldo;教主，四十九號有緊急事情向您報告!&rdo;

教主吩咐一聲：

&ldo;接過來!&rdo;便把伏在身上的彭羽輕輕推開，手一撐，側身伸手摸到了床頭上的電話機，執起話筒說：&ldo;餵!四十九號嗎?我是教主!&rdo;

對方聲音緊張地說：

&ldo;報告教主，剛才我們趕到聯絡站，聽說賴有才並沒有把白振飛幹掉，連同姜文珠一起直接送到您那裡去了。可是我覺得奇怪，他們又不知道地點，把人送往哪裡呢?&rdo;

&ldo;誰叫他擅自作主，不服從命令的?&rdo;教主怒問。

對方回答說：

&ldo;聽說你又親自打電話給他，臨時改變了原先的命令……&rdo;

教主不禁驚怒交加地說：

&ldo;見他的鬼!我的命令是把姜文珠留在沙龍，等我派人去接，抓住白振飛就幹掉!什麼時候又打電話去，改變了命令的?賴有才人呢?&rdo;

&ldo;他帶了一大批人，送白振飛和姜文珠去您那裡的，已經去了很久，到現在還沒有回沙龍……&rdo;對方說。

教主勃然大怒說：

&ldo;賴有才這王八蛋一定在搞鬼，他一回沙龍，你們就押他來見我，由我親自問清這是怎麼回事。他要敢抗命，你們就把他幹掉!&rdo;

&ldo;是!&rdo;對方唯命是從地應著。

教主氣憤地重重擱下話筒，彭羽忍不住詫然問：

&ldo;姜小姐和白振飛，都給你們抓住了?……&rdo;

教主怒斥說：

&ldo;這不關你的事!&rdo;

彭羽碰了個釘子，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教主忽然冷聲說：

&ldo;我的面罩已經除掉了，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我的臉很醜，你是否改變主意?&rdo;

彭羽連猶豫都不敢猶豫，硬著頭皮說：

&ldo;我絕不改變主意!&rdo;

&ldo;不會後悔?&rdo;教主問。

彭羽斷然回答：

&ldo;絕不!&rdo;

教主說了聲：

&ldo;好!&rdo;突然把床頭上的檯燈掣亮了。

燈光一亮，使彭羽面對這女人，不由驚怔住了。只見她左邊的臉完整美好，相當的漂亮，而右邊的臉卻是一片紫黑色，並且高低不平，好像是柏油路被曬得溶化了，再經過行人的走過。又像是表面麻麻癩癩，沒有成熟的橘子，更形同電影&ldo;夜半歌聲&rdo;裡的男主角!

&ldo;啊!……&rdo;他情不自禁地失聲輕呼起來。

教主卻狂笑一聲說：

&ldo;你害怕了?後悔了?&rdo;

彭羽言不由衷矢口否認：

&ldo;沒，沒有，我沒有後悔……&rdo;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