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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奚換了一個手去拎早餐袋子,他獨自後退一步,轉身走了。
他的手碰到了鴛鴦奶茶的袋子,還是溫熱的。周奚今天一路開得快了些,就怕碰到上班早高峰,奶茶在半路涼下來。
去哪兒呢。
他隱約記起陸向陽跟他提過的,這附近還有一個咖啡館。
森林咖啡屋。
周奚看了一眼咖啡店門口掛的營業時間,距離營業還有2個小時。
貼的不乾膠標籤舊了,印刷的顏色有些暈開,看不太清。周奚微微俯身湊到店門前的時候,門突然一下子被拉開了。
咖啡屋的門把手上繞著青綠色的藤蔓,的確點綴出了森系的感覺。
「客人,想進來嗎?」開門的男人手上紋著繁複紋身,圖案異常精美,他說話的聲音帶著醇厚的金屬質感。
周奚順著紋身的走勢望上去,看見了青墨色的線條像龍鱗一樣附在他的面板上,一直延伸到了肩膀。花臂男人的外套下是件寬鬆的背心,露出大片精悍的肌肉。能看見有片張牙舞爪的楓葉,掙扎又蓬勃地生長在他的鎖骨上。
男人懶散倚在門上,毫不在意地看著他。他把頭稍稍一歪,耳垂上閃過一點光芒。
打了左耳釘。
他對著周奚的早餐袋子一挑眼尾,說:「我的店裡不可以帶外食。」
周奚慢慢站直了,他提緊了袋子。
兩個人張揚跋扈地站在秋風裡。
「哎唷,森哥兒回來了?好久不見!」
只聽一個耳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有輛摩托車隨之呼呼地靠了過來。
轉過身的時候,周奚恰好看見沒開燈的咖啡店裡,有兩個巨大的行李箱,貼滿了飛機託運的登記標籤條子。
店主好像是去哪出遠門了。
順哥把頭盔一摘,笑嘻嘻地朝這個叫森哥的花臂男人招了招手。他看見周奚轉過頭來,呀地一聲拍著大腿也沖周奚喊:「早啊!包月!」
周奚:「……」
吳森感興趣地問:「包誰?」
順哥痛快地答:「向日葵老陸!」
「是飯。」周奚終於忍無可忍地把話接全了,「……他做的飯,吃飯的飯。」
說了三遍。
「哦,都是熟人啊。」吳森看著像是不會笑的那一款性格,他的表情就像一塊被風沙吹打的岩石,不為所動,只剩下眼睛來表達喜怒哀樂。周奚看見他眼裡的光緩和了下來,吳森把門一拉,眼睛朝著店裡輕輕掠過去,就算是邀請了,「進來吧。」
「謝謝。」周奚看了一眼,他掂了掂手裡還熱乎的奶茶,想了想回身把快遞小哥喊住了,「順哥,你能不能幫我捎個東西?」
在咖啡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陸向陽老闆沉迷工作,對店外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店裡的活正忙得不可開交。
為了堵住小花一直唸叨著「周總和午飯」的嘴,陸老闆給她找點事情做,優先安排她去操作蛋糕抹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新手上任,險象環生。
「嗯……陸總,你要不要看一眼?」
在半小時過去後,霍小花手握一把抹刀,表情很嚴肅,彷彿是手術室裡跑出來通知病危的醫生。
一把抹刀拿出了外科手術刀的緊迫感。
陸向陽順著她的手抬頭望過去:「出岔子了?」
工作檯的景象的確比病危通知書還要病危通知書。中午之前要送達的六寸生日蛋糕,就目前來看,奶油抹得一言難盡。
如果難看分級別的話,從低中高裡面選,陸向陽大概會選擇三個加起來。
小花同學出品的蛋糕,坑坑窪窪,奶油薄厚不一,遠近高低各不同。
「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