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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去吧，好好的把孩子他娘安葬了。&rdo;
兩人聞言，從地上站起來，抱著嬰兒去手術室裡頭看那死了的產婦。
劉七巧回到杜家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再加上她下午累了一陣子，所以晚上便沒有什麼胃口，只讓連翹去杜太太那邊告了假，提不起精神去如意居用午膳。杜若從太醫院回來，便聽說了此事，只逕自往百糙院裡頭來，喊了紫蘇問話道：&ldo;奶奶怎麼了？今兒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說是今兒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怎麼回來就沒精打採了？&rdo;
紫蘇聞言，只迎了來上，一邊給杜若倒茶，一邊道：&ldo;今兒送來一個產婦，來的時候就已經快沒氣了，胡大夫和賀媽媽都說這樣的人不能收，收了救不回來會壞了寶育堂的名聲的，奶奶堅持留了下來，最後孩子活了，產婦死了。&rdo;
杜若聽紫蘇說完，心中隱隱知道劉七巧在想些什麼，只想了想道：&ldo;行了，你去如意居說一聲，就說我今兒也不過去用晚膳了，然後在去一趟廚房，讓廚房熬一些粥，弄幾個小菜，我和你奶奶兩個人清清淡淡的吃一些。&rdo;
綠柳領命而去，杜若只起身站起來，挽了簾子往房裡頭去。杜文韜今兒倒是像知道自己娘親心情不好，雖然這會兒醒著，但乖巧的很，只安心窩在奶孃的懷裡，一個勁的玩手指。杜若想了想，抱著杜文韜進房裡去找劉七巧去了。
杜若抱著孩子進裡屋，劉七巧正拿著一本書闔眸靠著，聽見外頭有響動，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見杜若抱著杜文韜進來，便強打起了精神，從杜若手中把杜文韜給抱了過來道：&ldo;你從外面回來，衣服也不換一件就抱孩子。&rdo;
杜若只笑了笑，立馬有小丫鬟上前，為他去櫃子裡拿了家常穿的衣服出來，杜若從淨房出來，見劉七巧把杜文韜放在軟榻上，自言自語跟他說話。
&ldo;兒子，你說那些人都是什麼心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給拖死了，生了一個兒子就高興的跟什麼似得，難道生孩子的就不是人嗎？兒子，你說我要是生你的時候出什麼意外，也不知道你爹會不會擔心。&rdo;杜若聞言，只急忙衝上去道：&ldo;七巧，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豈是那樣的人。&rdo;
劉七巧見杜若從裡面出來，只皺皺眉頭道：&ldo;我就是開一個玩笑而已，你何必當真。&rdo;
杜若只冷著臉，把兒子往懷裡一抱，正色道：&ldo;玩笑都不準開，不然兒子還以為我不疼你呢！兒子兒子，快來勸勸你娘，你娘今天救了一個小弟弟，可厲害了。&rdo;
杜文韜聞言，只咿咿呀呀的學著杜若說話，劉七巧頓時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只坐起來，伸手抱住兩人道：&ldo;我開寶育堂是為了給人接生不假，可要是人人都等快死了再把人送過來，只怕寶育堂很快就會變成火葬場了……&rdo;
杜若雖然不知道火葬場為何物，但劉七巧前面一句，杜若還是聽懂了的。杜若只開口勸慰道：&ldo;七巧，你不必太難過了，今兒的事情，胡大夫和賀媽媽都說了，那人是不能收的，大夫見了治不好的病人不治了，那也是常事，畢竟大夫也是普通人，並不是神仙，你今兒能搶回一條命，已經是你的本事了。&rdo;
劉七巧只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把頭靠在杜若的肩膀上：&ldo;道理我都懂，可是有時候想了想，還是會覺得難過，今兒那產婦我看過，其實身子底子是不錯的，都是拖得時間太長了，所以才，不說了……人都已經死了。&rdo;劉七巧只無精打採道：&ldo;沒想到我寶育堂還沒開業，倒已經先死了一個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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