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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在。&rdo;
&ldo;師哥是為了他那個徒弟!&rdo;蕭萇楚緊張起來,&ldo;他已經知道李蒙身上有蠱,屆時到了閒人居,這條線就斷了。&rdo;
霍連雲淡笑道:&ldo;天意要讓他收個徒弟。&rdo;
&ldo;沒有人能奪走我師哥……&rdo;蕭萇楚美麗的臉孔有些扭曲,猛然關上門。
霍連雲走下樓去,竹影稀疏,他心事重重坐在院子裡,冷風將他一身都侵襲地有些僵硬了,才回房休息。
……
南方不易下雪,連日陰雨,卻也冷得夠嗆。
路過鳳陽,給徒弟添了兩件厚棉袍,趙洛懿自己是不怕冷的。白天李蒙就在馬上都能睡著,依偎著趙洛懿火爐一般的身子,比晚上在客棧發潮的床上睡得還要舒服。
陰雨天讓李蒙沒有精神,下馬打尖時,總無精打采地出神。
&ldo;師父,我們還有多久到?&rdo;
一早出的鳳陽城,天色矇矇亮,李蒙騎在馬上,身子搖搖欲墜。
&ldo;快馬加鞭,至多三天。&rdo;趙洛懿有力的臂膀圈住他,以免他掉下馬去。
李蒙含含糊糊地&ldo;嗯&rdo;了聲。
中午時師徒二人下馬吃飯,李蒙盯著飯館老闆掛在簷下的四五隻竹籠,八哥和翠鳥分別在籠裡活潑跳躍。
&ldo;掌櫃的你這個養著做什麼,要吃的嗎?&rdo;
趙洛懿抓住李蒙後領子,拖到身前來,令他轉了個圈,按在凳上坐好。
&ldo;不用理他。&rdo;趙洛懿朝掌櫃說。
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趙洛懿把肉夾給李蒙,李蒙把蘿蔔片夾給趙洛懿。
師徒二人埋頭吃得大汗淋漓,李蒙喝完湯,通體舒暢,稍微有了些精神。
&ldo;師父,我們還有多久到南洲?&rdo;
趙洛懿:&ldo;……&rdo;
見趙洛懿不回答,李蒙上了馬猶在喋喋不休盤問,趙洛懿猛一把按在他後腦勺上。李蒙吃了一嘴馬鬃,老實了。
李蒙對自己的畏懼已經大大降低,卻也讓人頭疼,聒噪得不行,同一個問題常常要問好幾遍,這讓趙洛懿簡直不勝其煩。他心情好時回一句,心情不好時理也懶得理,李蒙卻怎麼都不生氣,消得一時片刻,又屁顛顛兒追上來繼續問。
趙洛懿一年到頭在外面跑,從未有過這樣熱鬧的日子,以後都得這麼吵,比起一個人的難言寂靜,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心情不好還能揍小子一頓。
兩日後。
&ldo;下馬。&rdo;
李蒙聽見聲音,睜開惺忪睡眼,他們在一座山腳下,石板階梯狹窄,馬馱著人走起來有難度。
被趙洛懿抱下馬,李蒙腦袋上被套上一頂毛帽子,他自己扶正,亦步亦趨跟在趙洛懿身後。
山道濕滑,李蒙沒走兩步,由於心不在焉,就把腳給崴了。
&ldo;……&rdo;趙洛懿走到他面前蹲下。
&ldo;師父要揹我?不好吧。&rdo;李蒙拒絕道,眼神發亮地盯著面前寬闊溫暖的背。
&ldo;囉嗦。&rdo;趙洛懿不悅道。
李蒙忙趴上去,把頭埋在趙洛懿脖頸裡,鼻端貼著趙洛懿光滑溫熱的面板,李蒙偷偷深嗅,覺得趙洛懿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氣息,但不是香味,總之讓他渾身有些燥熱,血流速度加快。
晶瑩剔透的水準自濃翠的松葉尖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