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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你小時候。&rdo;李蒙頭髮讓趙洛懿扯散了,他也懶得說,這師父最近是越來越手賤,不扯頭髮就要摸來摸去,雖然就倆人在,總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趙洛懿又常不拘小節,反正同行眾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便當著外人面,也能和李蒙自然而然牽手,拖到一邊咬耳朵,偶或騎馬,又要一起騎。
好在諸人見怪不怪,都當趙洛懿病著,不能與病人計較太多。
不過趙洛懿什麼人,從小到大也沒怎麼臉皮薄過。
用他的話說:&ldo;臉皮要薄怎麼敢把你睡了,你是我徒弟,那時又小。&rdo;
李蒙當然知道,要不是顧著自己小,恐怕兩人能在一起的時候更多,那會趙洛懿可是想方設法怎麼把他丟了最好。眼下不想拆他的臺,這身上流著師父的血,夜裡睡一張床,心裡身體裡進進出出也都是他,加上趙洛懿現在沒點力氣,李蒙單手一甩能把他丟個馬趴,再不敢像從前那樣往趙洛懿身上撲。主要是李蒙功夫不到家,沒法收放自如,趙洛懿的內力在他身體裡也常流竄得讓他難受,彷彿面板底下,血管之中一股巨大的力量要炸開。
當李蒙劈倒了一棵橘子樹,活生生被一樹的枝椏和小燈籠似的橘子砸了個暈頭轉向,他才又一次生動意識到自己的力氣。
&ldo;人呢?橘子給我摘兩個。&rdo;趙洛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李蒙撥開臉上扎著的樹條,給趙洛懿撿橘子,邊問:&ldo;要吃幾個?&rdo;
&ldo;兩個,不,三個!&rdo;
李蒙扯下兩個在手裡,眼前不遠處有一叢枝條一顫一顫的,像下面有什麼東西。
趙洛懿也看見了。
&ldo;小心點,沒準今兒有烤兔肉吃,正好練練你的眼力。&rdo;趙洛懿放低聲。
李蒙瞪著眼,凝神分辨在動的枝條,把橘子放在原地,弓起身,猛然縱身一躍。
&ldo;抓到了!&rdo;李蒙興奮大叫,轉過頭去看趙洛懿。
趙洛懿在剝橘子,嘴巴一癟一癟,嗯了一聲:&ldo;提起來我看看。&rdo;
李蒙就去提,花色是麻的,還是條紋,兔子有這個紋兒的?又瘦又小抖個不停,看著也可憐。李蒙心生疑竇,撥開樹條,這才看了個全貌,頓時哭笑不得:&ldo;師父,沒兔子肉吃了。&rdo;
&ldo;怎麼是個貓?&rdo;趙洛懿把袍襟都撩了起來,兜了不少橘子在裡頭,脹鼓鼓地走過來,搖搖頭:&ldo;貓肉吃不得,酸的。&rdo;
&ldo;這你也吃過?&rdo;李蒙話一出口就覺得問錯了。
&ldo;不止貓,耗子、蟲子、蚯蚓,你知道生蚯蚓吃起來什麼味兒……&rdo;
&ldo;別說了!&rdo;李蒙連忙打斷他,把貓抱起來。那貓扭來扭去,爪子在李蒙的手上撓,李蒙早就知道貓愛撓,連手掌都籠在了袖子裡。
&ldo;不想聽啦,這麼快就嫌我煩了。&rdo;趙洛懿背過身去,長長嘆出一口氣。
&ldo;哎……這話怎麼說的,我什麼時候嫌你煩。&rdo;李蒙急著繞到趙洛懿面前去,趙洛懿偏不讓他站到面前,李蒙走一步,他就轉半圈。李蒙簡直拿他沒辦法了,想分說明白,趙洛懿卻忽然站定,李蒙總算站到他對面,貓兒已安分了下來,從李蒙胳膊裡探出個頭,貓眼機靈得不行。
趙洛懿看著它就討厭。
&ldo;不能吃就不要了。&rdo;趙洛懿說。
&ldo;不養著麼?還是個奶貓呢!&rdo;李蒙把貓一舉,那貓四個掌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