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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唇上，噤聲道。
她指了指自己身後。
花嶢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七八隻獸耳長尾的小亞民，正躺在軟墊上酣睡。
他們兩兩相擁，尾巴和耳朵都是毛茸茸的，還會隨著呼吸的節奏微微晃動。
先前身處那樣牆壁都透風的破屋內，這些亞民大概從未像今天一樣睡的香甜。
如果忽略這些獸的特徵，他們便和普通的人類孩童沒有任何區別。
“用靈識傳音。”
顱頂靈識內迴盪起蘇裘的聲音。
花嶢收回目光，點點頭表示明白。
“所以你有什麼事情？”蘇裘用雙手抱胸，抬起小臉望著花嶢。
“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的靈能是什麼。”靈識中傳來花嶢的聲音，看他俯下身子，直直地著自己。
獲得了靈獸作為馭使，他便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與薩滿一樣的存在。
或許有一天，他也能像是傳說中的薩滿一樣，獨自將黑潮撼停。
而這第一步...當然是要了解馭使的能力為何。
經過幾次接觸，花嶢已經能模糊的意識到——
蘇裘的特殊能力有二，分別是化身為他人的相貌，以及隔空控物。
但這兩種能力的詳細用法花嶢並不知曉，也不知道蘇裘還有沒有其他手段。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與這個傻小子的血契並不完整，蘇裘無法獲知花嶢的想法。
但是從他的反應中小狐狸可以知道，他對於自己這個馭使的到來很是欣喜。
即便自己只是暫時留下。
他似乎對自己...還懷著某種期待？
“有意義嗎，傻小子。”
蘇裘反問道。
“你我之間的主使關係不會維繫太久。”
“更何況，我依舊無法相信你們。”
“靈能的具體效果...更是我作為靈獸的底牌。”
“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告訴你呢？”
蘇裘盯著花嶢，神色冷淡，迴盪腦海之中的聲音也變得冷漠，疏離。
“蘇裘。”花嶢的聲音響起。
“我不會騙你的，你可以相信我。”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乾淨的像是一眼見底的泉水。
從二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注意到了。
蘇裘在地界行走了很久，見過很多人，但她還從沒見過如這少年獵人這樣乾淨清澈的眼神。
“看出來了，你確實不擅長撒謊。”蘇裘譏諷似的勾了勾嘴角。
她想起了二人在面對南舵上層最高階的那群人時唱的雙簧。
蘇裘問：“很希望我真的認下你這個馭主麼？”
花嶢用力點了點頭。
“別想了，傻小子。”蘇裘無情的拒絕道。
“莫說再次相信你們人類...我甚至...”
蘇裘說到這裡頓了一小會兒。
她的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悲哀。
“我...甚至都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
“你怎麼了？”花嶢追問道。
“不要再問了！”這一次沒有用靈識傳聲，蘇裘駁斥出聲。
花嶢看到她瞪著眼睛，尖細似柳葉的眼角卻掛著清淚兩行。
不知是哀怨，還是在憤慨。
“對不起...”花嶢低著頭，緩緩後退兩步。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蘇裘忙擦了擦眼淚。
“你道什麼歉？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情。”蘇裘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你都哭了。”
花嶢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