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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動過一下,絕無可能漏過一隻飛鳥!”
“你看,你依然沒有意識到。”老獵頭笑道,“你可知這山間有兩種鳥兒,一種叫柳鶯,另一種叫翠面雉?”
“當然知道。”花嶢點點頭,這兩種鳥兒體態和顏色都很像,即使是在靈感視野以下也很難從體態和顏色的角度分辨兩種鳥類,相比之下,其實兩種鳥類有著更為明顯的不同點-柳鶯體型更小,翠面雉更大。
花嶢當然有信心,絕無可能會認錯這兩種鳥類。
“翠面雉結群而飛,個體體型大,因此不常被山鷹襲擊,而柳鶯獨來獨往,且個體較小,是山鷹最主要的獵物之一,然而,放眼整座南谷,柳鶯的數量反而比翠面雉還要多,你可知為何?”老獵頭看著花嶢疑惑的眼神問。
雖然花嶢對這兩種鳥兒瞭解並不多,但回想自己這半月所觀,似乎確實是這樣。
“爺爺,阿嶢不知。”花嶢如實答道。
“這是因為老子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翠面雉群起而飛,往往會讓族內尚未發育完全,初具展翅之力的幼鳥飛在最中央,這樣,即便是有山鷹來襲,也可將族群內新個體的死亡率降低到最小。”老獵頭解釋道,“而這些幼鳥的形態與柳鶯極其相似,因此,柳鶯往往會混在翠面雉群體中,以此來保證自身的安全,這便是為何二者體型與生活習性相差,而數量卻相當。”
聽老獵頭說完,花嶢頓時愣住,自己這半月以來,竟完全沒有發現柳鶯魚目混珠的行為。
如此一來,想必自己報給爺爺的鳥數也無法避免的出現了差錯。
“眼見,亦不全是事實,行走在南谷山間,作為獵人,既要能看破獵物的偽裝,也要學會識破其他掠食者的偽裝,這才是作為南谷,作為自然界生物的生存之道。”老獵頭將視線挪開,深吸一口煙,自言自語道:“可老子白活了這麼多年,卻連一些人類的偽裝都看不透...”
“無論如何,小子,你確實沒完成老子的給你的考驗,你從來都不適合做獵人。”
“老子不會教你任何東西。”老獵頭以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哦...”花嶢低著頭,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老獵頭掃了他一眼,花嶢自小便是個率直又開朗的孩子,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失落,老爺子甚至隱隱聽到了他輕微的抽泣聲。
老爺子不免有些觸動,他掐滅了尚未抽完的土煙,蹲下來拍了拍花嶢的肩膀。
“其實...我們已經加強了村子周邊的防禦,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了,做獵人,你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深入險地,與邪物面對面對峙,稍有不慎便會淪為邪物的口中餐食,難道在村子裡和與你一般大的小輩一樣,安安穩穩的當個鐵匠或者是木匠不好嗎?”看花嶢這個樣子,老獵頭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我不會放棄的...”花嶢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眶紅紅的,聲音都還帶著哭腔,但眼神卻無比的堅定。
“爺爺你不願意教我,那我就去找別人,我要去前哨站,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願意教我!”
“老子說了,你不適合當獵人,怎麼就是不聽呢!”對於花嶢的執著,老獵頭的態度同樣堅決。
而花嶢只是抬著小腦袋,眼眶紅紅的,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老獵頭不願再多說,轉頭就走,而花嶢也像是要用行動證實自己說的話一樣,立刻跟了上去。
前哨站雖然說是村子的前哨站,但距離村子也有幾里的腳程,未曾去到的人若無引導,要想自行摸過去,那幾乎不太可能。
老獵頭一言不發的在前方走著路,腳步邁的很大,但這種節奏恰好是花嶢奮力奔跑所能趕上的速度,老獵頭像是刻意在等待花嶢,又不想讓花嶢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