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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容似笑非笑地應了聲,隨即將目光轉向元小姐。
良家女子淪落至此,卻仍能不卑不亢,淡定從容,難免叫人心生敬佩。
兩廂拉扯著,沈輕輕與江菱雨都亮著兵器,聽著來回車軲轆話已忍耐到極限,幾乎頃刻就要爆發。
這時,一直冷冷淡淡的元小姐突然開口:「沈輕輕,別白費力氣折騰。」
沈輕輕當即怒道:「元絮你什麼意思!姑奶奶不計前嫌來救你,你倒好,迫不及待進去是嗎?」
江菱雨百思不得其解:「元小姐,後邊那是吃人的院子,不是什麼好去處。」
一旁春容聽著,覺得沈輕輕屬實是牙尖嘴利不饒人,分明一片好心,偏要說得如此刻薄。難怪不討人喜歡。
小廝適時從旁點評:「嘖,元小姐這是不領情啊。整座遲州城,誰會領她的情?一個陰晴不定的母老虎,指不定什麼時候咬你一口。」
「沈小姐脾氣急些,但心地良善。你等我片刻。」她不想聽小廝胡言亂語,更不願見江菱雨與沈輕輕在這裡動手,便快步走上前去。
江菱雨聽到動靜轉頭看來,瞧見是她,先是有些疑惑,隨即詫異道:「春容姐姐,你怎會在遲州城?難道……」她的目光轉向思恩閣,又轉回春容身上,「姐姐你不會是……」
「江少俠,怎不見蘭少俠?」春容知道她誤會自己或是被轉賣到了思恩閣,但現下不是解釋的時候,當即隨口一問支開話題。
江菱雨回說:「昨夜宴席喝多了,醉到日上三竿還沒醒呢。」
沈輕輕問:「小雨點,這是你朋友?」
江菱雨支支吾吾:「對對。就是謝家姐姐常掛在嘴邊那個聰明絕頂的姐姐。」
「聰明絕頂?剛好,你說說看,怎麼從這群木魚腦袋手裡,帶走這個木魚腦袋?」沈輕輕將刀尖點在地上,氣不打一處來。
春容啞然一笑:「沈少俠可知,即便你強行帶她離開,可若無官府赦令,她仍舊擺脫不了這裡。」
沈輕輕皺眉看她:「人都帶走了,怎麼能算擺脫不了?」
「我不會像裡面那些妓|女一樣,畫地為牢。」元絮冷冷開口,望著春容的眼睛中滿是輕蔑,「更不會自戴枷鎖,甘心為囚。」
「那你還叫我別白費力氣?」沈輕輕氣惱地抬起刀身,又重重落地,地面裂開一線縫隙。
春容腳掌感覺到地面有一絲轉瞬即逝地顫動,瞥一眼沈輕輕的刀後,凝眉回望元絮:「元小姐此話何意?」
「這院子裡的人。行盡骯髒齷齪之事,滿口虛情假意之詞。卻仍怨天尤人,惺惺作態。倘若知廉恥,明道德,又怎會在這汙穢腥臭之地苟且偷安。」元絮譏嘲鄙夷。
春容還未作出反應,江菱雨率先動了怒火:「你這人未免太刻毒!」
「還沒說完。」元絮譏誚道,「拿幾塊金銀來這裡奸|淫苟合,為男女交|媾之事沾沾自喜,卻不想著讀書習武保家衛國,也敢自稱男人大丈夫。一方甘為妓,一方樂於嫖,難怪能『一見如故』,立時地『情投意合』,轉眼就能如獸|交尾。可笑。」
江菱雨喝道:「你有完沒完!滿口粗鄙穢語,你不怕說了嘴裡長瘡,我還怕聽了耳裡流膿呢!」
圍觀的男人隨之罵道:「我看你也是個淫|娃|盪|婦,不然怎麼對妓院男女之事如此瞭解?」
「臭婊|子,等你進了思恩閣,老子好好教教你這張嘴該怎麼用。」
聽到旁邊附和的男聲,罵的如此難聽,江菱雨驀然怔住,她本意絕非如此,只是元絮的話太刻毒,她怕春容聽了難過。可這些男人的話,元絮聽了又何嘗不難過?她茫然無措,求助一般地望向春容,卻發現春容亦是呆愣在原地。
卻是沈輕輕當即扛起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