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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理了理衣袖:「還沒跟他說呢,等他病全好了再說。」
「這……承志的?」
許長安「嗯」了一聲,又道:「是我的。」
張大夫嘴唇動了幾動:「你還沒成親,要是承志不回來了,不如拿掉?現在月份小,還來得及。」
「師父,我要是想拿掉,就不會喝安胎藥了。」
張大夫素知這個徒弟離經叛道,性子執拗,還是忍不住勸了幾句:「雖說落胎傷身體,可你畢竟還沒成親。這種事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
許長安不以為意:「我名聲都那麼差了,也不介意再差一點。」
張大夫雙眉緊鎖,許久才說一句:「唉,承志也真是。怎麼就……」
其中細節,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承志拒絕入嗣,提出要娶長安為妻,被東家給打了一頓,人就不見了。
「唉,算了,你也別太著急。可能過幾天他就回來了。你們的婚事得趕緊辦,不行的話,我豁出這張老臉跟你爹求情。都這樣了,他還反對什麼……」
許長安見師父著急而又擔心,只是輕笑。
這件事就目前來說,不是父親反對,而是承志傷心之下出走。
可惜了,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也有一個孩子。
————
帶走承志的長臉男子,名喚李奇。
他背負著承志一路疾行,在鄰街的一輛馬車前停了下來:「大人,屬下幸不辱命,找到了殿下。」
馬車裡端坐著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白麵,長須,聞言立刻掀開車簾,盯著李奇身上背負著的人:「果真是殿下麼?」
「屬下應該不會認錯。」
大人細細檢視了一下,五官相貌,確實是記憶中的人不假。又看其耳後,果真看見一顆不甚明顯的痣。
看到這顆痣,大人雙目微闔,長舒一口氣,隨即又皺眉:「殿下為什麼不清醒?是病了嗎?」
「可能是,額頭很燙。」李奇遲疑著道,「不過,殿下好像不承認,他就是殿下。」
大人神情溫和:「這不奇怪。先前那位胡義士特意追到安城打聽了,說殿下可能因為一些原因,缺失了一些記憶。不記得也正常。既是生病了,趕緊帶殿下去看病,以前宮裡有位晁太醫,現在就住在臨城,咱們這就去找他。」
這位殿下去年奉皇上之命去治理水患,差事完成的不錯,卻在回京途中,無故失蹤,隨行人員無一活命。
京城那邊不少人都猜測可能遭遇不測了,然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皇帝一直堅信人還在世,命各方尋找。
如今他們能找到,並成功帶回京,也是功勞一件。
馬車行得飛快,李奇輕聲問:「蘇大人,殿下之前藏身的人家,要不要……」
說著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蘇大人搖頭,神情嚴肅:「不可!跟殿下相關的人,也是你想動就能動的?你就不怕事後殿下責怪?」
李奇吶吶稱是,不敢再問。
蘇大人拈鬚一笑:「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殿下的身份,等殿下醒了,看他怎麼處理吧。我等就不要多事了。」
馬車到臨城已是傍晚時分。
這一路上,承志額頭的熱度始終不曾退卻,兩頰鮮紅,身體滾燙。
蘇大人初時還淡然,到得後來,不由地暗暗心驚。
剛一到臨城,就匆忙讓人去請晁老先生。
晁老先生一眼看見昏迷的人,立時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不是三……」
蘇大人連忙點頭:「不錯,正是三殿下。」
「在哪兒找到的?怎麼傷成這樣?」
李奇忍不住誇道:「晁太醫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