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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就沒區別了?而且我都跟外面人說好的,人人都知道那是我的嗣子,變成贅婿算怎麼一回事?再說,誰願意去做贅婿?」
見父親態度堅決,不肯同意,許長安失望之餘,卻又漸漸生出幾分逆反的心思來。
你說不行,我偏要覺得行呢。你說沒人願意娶做贅婿,或許人家就是願意呢?
反正都這樣了,何不放手一試?
許長安不再說話,露出一副疲態來。
許敬業重重嘆息:「你好好休息,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你看你表妹茵茵,不就挺開心的嗎?」
見女兒無精打採,他也沒再多留,叮囑丫鬟青黛幾句就離開了。
待他走後,青黛小聲問:「小姐,是承志少爺把你推下水的?他是不是想殺你滅口?」
許長安抬眸瞧她一眼:「那倒也不至於。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
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可惜許長安沒有胃口。簡單吃了幾口小菜,喝了半碗粥,她就放下了筷子。
身上不正常的熱度還沒完全退去,她再一次服藥、臥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昏昏沉沉、意識朦朧中,聽到了青黛的聲音:「呦,原來是承志少爺啊?你來我們青松園做什麼?」
聲音略尖,陰陽怪氣,一聽就不含善意。
許長安一個激靈,清醒了幾分,隱約聽到承志的聲音:「……小姐……生病……金藥堂……」
說話聲不高,她在房內聽不清。
若在以往,她肯定讓青黛直接打發走了,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但今天,她居然有了別的念頭。她重重咳嗽一聲,清了一下嗓子,明知故問:「青黛,是誰在外面啊?」
「小姐醒了。」青黛眼睛一亮,口中卻道,「小姐不必理會,是不相干的人。」
許長安:「……」
果然青黛受她影響,對這位承志少爺沒有丁點好感。
可這個時候,她要的不是這個啊。
還好承志高聲應道:「是我,我聽說你病了,我帶了一些……」
他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進來吧。」
少女的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虛弱。
青黛瞪著眼睛:「小姐,你怎麼……」
許長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沖青黛使了個眼色。
青黛乖乖噤聲。
承志在門外愣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什麼?她讓他進去?她是沒聽出說話的人是他嗎?
正躊躇間,只見那個橫眉冷目的小丫鬟掀開簾子,不太客氣:「承志少爺,我們小姐請你進來呢!」
說完也不打簾子,直接將手一摔,就先轉身進去了。
許長安以前是少爺,跟男子打交道的次數不少。如今做了小姐,也不能時刻牢記男女大防。
但承志就不一樣了,他沒有前塵往事的記憶,這些日子的學習中,他知道女子閨房是極其私密的地方,旁人不好擅入。
可他此番前來,本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她病中開口讓他進去,他若不去,又未免說不過去。
承志暗自思忖,罷了,他入嗣許家,就是她的兄長。探病而不入門又算什麼呢?
於是,他定了定心神,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承志目視前方,不敢東張西望,但眼角的餘光卻依然能瞥見房中擺設。
他心裡忍不住暗嘆,怪不得說是當做男子養大的,她的房間佈局頗為大氣,竟不像是女子閨房。
許長安住的地方,是由三個小房間打通的,一間是書房,一間是起居室,最裡的才是臥室。
很奇怪,明明不像是閨閣之地,卻偏偏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