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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哂笑:「我的名聲有什麼可保全的?做壞事的又不是我。陳家大爺的官聲更要緊吧。」
她還真不是把名聲看得特別重的人。
不過許長安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簡單說明來意:「老太太,茵茵從小在許家長大,對許家更熟悉一點。我想著乾脆讓茵茵以後長留許家,還望老太太成全。」
陳老太太皺眉:「話這麼說不假,可茵茵畢竟姓陳,雖然爹孃都沒了,可還有我這個祖母,也還有她繼母……」
以前年紀小借住舅家也就算了,長留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才說請老太太成全,而不是直接把她帶走啊。」許長安應聲說道,「表妹父母雙亡,沒個依靠。小小年紀就要被趕到莊子上去,難得回家一趟,還被利用傷害。老太太若是對她還有一丁點的憐惜,就成全她吧。」
陳老太太擰眉,良久才道:「罷了,依你就是。」
許長安得寸進尺:「老太太能否出個字據,以後也好有個憑證。」
陳老太太睨了她一眼:「許姑娘不要太過分了。」
話是這麼說,老太太還真的給出了個字據。
倒不是陳家好拿捏,而是如許長安所說,今日之事若傳將出去,固然有損許長安的名聲,陳家大爺的官聲只怕也會嚴重受損。更何況,陳老太太覺得,許長安做事夠狠,竟然能在那種情況下傷到菘兒,還全身而退。若真逼急了這丫頭,不知道她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茵茵從前就在許家,所謂的長留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一個常年不在家的孫女罷了。孰輕孰重,老太太心裡有桿秤。
許長安施了一禮,說聲告辭,拿著字據大步離去。
跟表妹說了此事後,陳茵茵又哭又笑,滑稽極了。
許長安輕輕替她擦拭掉眼淚,軟語安慰:「別哭了,你去跟你祖母告個別,咱們這就回去。」
她今日心情不錯,一直以來的目的終於達成,表妹這邊的事也順利解決了。
天色已晚,可許家這一行人還是踏上了歸途,連多過一夜都不肯。
當晚,他們歇在客棧裡。
許長安仍同表妹共宿一室。
陳茵茵盯著表姐的耳後,狐疑地問:「表哥,你耳朵後面是被蚊子咬了嗎?」
「啊?」許長安愣怔了一下,「什麼蚊子?」
「吶,就是你耳朵後面,紅紅的一個包。」
許長安拿過鏡子,細細看了看,果真看見耳後紅痕。她心頭一跳,白天的一些記憶瞬時浮上心頭,她不自覺有點恍惚。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疼。
回頭看一眼表妹,許長安輕咳一聲:「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她說話之際將頭髮放下來一些,擋住這點痕跡。心裡暗想,他也真是,解藥效歸解藥效,怎麼到處亂親?她原以為只有身上有,原來連耳朵後面都是。
不過目的達成,這些小細節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姐妹倆正說著話,有敲門聲響起。
許長安揚聲問:「誰啊?」
「我。」是承志的聲音,「我找了一些藥膏,放在門口,你記得拿。」
許長安還沒說話,陳茵茵先「咦」了一聲,嘀咕:「他眼睛倒尖。」
許長安聞言,有那麼一絲絲不自在,她應道:「知道了。」
她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隻修長的手以及手上約莫半指長的精緻綠色藥瓶。
他人竟還沒離去。
承志身形一閃,低聲道:「長安,這藥在身上抹了,痕跡會消得快一些。」
許長安接過藥瓶,沖他扁了扁嘴,破天荒做一個鬼臉,用唇形說:「你還說,不都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