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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志卻聽得心頭一陣火起,驚、怒、懼、悔……種種情緒交織,心底憤怒的火焰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他所有的理智盡數摧毀。
陳菘那狗東西居然敢給她下藥?還想對她行不軌之事?若是她沒能解決,若是他沒有過來,那……
他不敢想下去,只恨不得將這個陳菘千刀萬剮,剁成稀巴爛。
承志怒火翻騰,拎起腳邊的圓凳,就要往陳菘頭上狠狠地砸。
此時此刻,出發前義父的叮囑,為人處世的技巧,他渾然忘了個一乾二淨,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然而他揚起手,圓凳離陳菘的腦袋還有一寸距離時,他的衣袖被一隻白皙的手給拽住了。
理智漸漸回籠了一些,承志僵硬地扭頭,看向手的主人。他雙目赤紅,胸膛劇烈起伏:「長安?」
藥效好像開始發作了。
不過初時還不算太強烈,許長安臉頰顯現出了不正常的紅,身體也隱隱感到異樣。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適,輕聲勸阻:「別衝動,不能殺他。真殺了他就麻煩了。」
承志抿一抿唇,艱難點頭:「好。」
許長安仍拽著他的衣袖,聲音不受她控制地越來越低:「我現在可能藥效發作了,好烈的藥啊……」
承志反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身體在輕顫,面頰鮮紅,似乎連保持站立的姿勢都很困難。她身子軟綿綿的,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樣。
很顯然,她正努力地抵抗著藥效。
「長安,你且撐一撐,我去給你找解藥。」承志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盡力安慰,「別怕,我幫你找藥。」
他心裡惶急而又不安,他學醫認藥時間不長,可也大致知道,這種下作的藥,基本無藥可解。
可他仍帶著絲絲僥倖,希望能有藥可醫。
許長安在他懷裡,笑得聲音很輕:「傻瓜,哪有藥啊?」
在藥物的作用下,她雖然正常說話,發出的聲音卻很小。承志初時沒聽清,不得不低頭凝神。
只見她紅唇一張一合,清亮的眸子裡氤氳著霧氣:「這沒有解藥的,你還不如去給我找個男人。」
夏日衣衫單薄,她撥出的氣息熱乎乎的。儘管隔著衣衫,也能隱約感覺到滾燙。
而她話裡的內容卻好似一盆冷水,將承志澆了個透心涼。
她在說什麼?給她……找個男人?
找男人做什麼,承志心裡是清楚的。他喉結滾動,手背青筋暴起,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一處。
他腦海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既然非要找男人,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他?
他只當自己沒有聽見她的話,抱著她,一腳踢開躺在地上的陳菘,大步往外走。
快速躍下臺階,承志努力讓聲音挺起來沉穩可靠:「長安,別說這樣的話,我會給你找到解藥的,會有辦法的。你先忍一忍。」
他怎麼可能去給她找男人?
許長安狠狠揪著他的手臂,盡力提高聲音:「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說瞭解藥只有男人。你是不是要看我難受死啊!」
可惜此刻的她,厲聲說話,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只會讓人生出想狠狠欺負她的慾望。
承志很慶幸,手臂被她抓得很疼,使得他面對這樣的她,仍能保持清醒。
他臂彎裡抱著一個人,飛速奔跑。不想讓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甚至直接躍過了不算高的院牆。
若在平時,或許他還會認真思考,自己之前是不是學過武藝。但這會兒他滿腦子裡只有懷裡的人。
活色生香的美人,還是自己的心上人。
中了藥,正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