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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楠直勾勾地看著他，說：&ldo;我不打算繼續念書了，我已經休學一年，我爸和我媽都還不知道。&rdo;
費覺眉心猛地蹙起，嘴唇都張開了，欲言又止，半晌，他垂下眼睛說：&ldo;這事你該找花姐，找你媽談。&rdo;
他想了想，拍拍莫正楠：&ldo;不過你開不了口我也理解，我替你說也行。&rdo;他轉身要開門，&ldo;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rdo;
莫正楠堵上門，說：&ldo;我沒想過要趕你走，你留在這裡吧，先去睡吧，早點休息，你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吧？我看你吃得也不多……&rdo;
費覺微笑：&ldo;莫少有心了，你不瞭解週遊，我怕紅蝦看不住他。&rdo;
莫正楠完全擋在了費覺面前，道：&ldo;週遊自己都說了，他要是不想活，也不會跑路。我下午和他聊了聊，他還是有分寸的。&rdo;
提及&ldo;分寸&rdo;二字，費覺沉默下來，偷眼打量莫正楠握住門把的手，莫正楠發覺了，頭微低下，咳了幾聲，推著費覺往裡走。費覺接連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舟車勞頓，他大概真的累了，半推半就地被莫正楠送進了臥室。
莫正楠給費覺關上門，人卻沒走遠，就在門外的走廊上站著，他聽到些水聲，水聲停下後，室內傳來的是拖沓的腳步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音，夜晚靜謐，這些聲音格外清晰。莫正楠靠著牆，低頭看著被門和地板擠成扁扁一道的亮光，終於，臥室裡的燈光黯去，費覺睡下了。
莫正楠點了根煙。
他倚在牆邊抽菸，一根接著一根，抽到煙盒裡最後一根煙燒到他的手時，莫正楠扔下煙，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臥室的門。他只敢留一條窄fèng，走廊上的光在漆黑的臥室中刷上了道亮色。
費覺躺在床上，抱著一隻枕頭，蜷在大床的一側酣睡。
他的手腕好白，頭髮好黑，嘴唇柔軟，上唇微翹。
莫正楠悄悄地走了進去。他連大氣都不敢喘，走到床邊時，索性屏住了呼吸。費覺洗了頭，但是頭髮沒擦乾，枕頭上一灘水漬，他的肩膀裸露在外，光沒有照到這裡，夜色中，他的面板看上去像觸感柔滑的絲絨。費覺的腳也沒蓋著被子，他的右腳踝上落著三重影子，一重是窗簾的，一重是他的左腳的，另外一重是莫正楠的左手的。
莫正楠彎腰坐在了地上，他的手放在被褥上，不會太靠近費覺的腳，又不會離它太遠。他手指的影子糾纏著費覺的腳踝，繩索一般。
&ldo;六叔……？&rdo;費覺忽然說話，莫正楠一驚，不一會兒床頭燈亮了，費覺爬起來，睡眼惺忪，看到莫正楠，笑著說：&ldo;是你啊……&rdo;
莫正楠點了點頭，很用力。
費覺坐了起來：&ldo;煙味好重，你少抽幾根。&rdo;
他伸手過去揉莫正楠的頭髮，莫正楠開啟他，不快道：&ldo;讓你別亂弄我了。&rdo;
費覺發了會兒怔，笑也僵了，他從床上下來，說：&ldo;算了，我還是去盯住週遊吧，免得他給我惹事。&rdo;
他沒穿衣服，被子一掀開，那具骨肉勻稱的身體便暴露在了空氣中。莫正楠抓住了費覺的手腕。
&ldo;你……&rdo;莫正楠看著費覺費解的雙眼，扭過頭，話也說不下去，看也不看他了。
氣氛委實尷尬，費覺乾巴巴地說笑道：&ldo;你幹嗎？一個人不敢睡覺，怕你爸來找你啊？哈哈。&rdo;
莫正楠沒搭腔，臉色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