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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吃兩家飯，但不能踩著我們林家，吃程家的飯。”林星然不再拐彎抹角，收下辭呈。
趙姨低著頭，不敢看她。
“薪水我會按日期結，往後不再見。”林星然漠然地開口。
她與陸祈安有協議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父母跟姐姐，不可能背叛她。
蘇簡簡不知道具體金額。
那麼，唯一嫌疑者只剩趙姨了。
“謝謝二小姐。”趙姨羞愧至極，道完謝轉身離開，背影孤單落寞。
趙姨離開後，林星然盯著桌上幾份造假的資料，陷入深思。
程氏的眼線如果分佈在各個部門的話，那程乾手上應該就不止一份，意味著他知道，名單是假的。
那他喊她過去是為了什麼？
就只是單純的威脅嗎？
最近程乾的行為，真是越來越怪異了。
先是在李沉公司樓下攔住她，再是拿著假名單威脅……
種種疑慮，她覺得很有必要一一解開。
第二天，林氏來了個不速之客，程乾。
保安把他攔在樓下，不讓進來。
林星然來上班的時候，恰巧在樓下碰見他。
他又瘦了，寬厚的大衣也遮不住他的清瘦，眼瞼下有些青黑，下頜線更明顯了。
見到林星然以後，他走上來對她說：“然然，我有事想跟你說。”
嗓音有些嘶啞，帶著濃濃的倦意。
正好林星然也有事要問他，在樓下不太方便，就淡淡開口：“上去說吧。”
他點點頭，跟著她一起上樓。
“你既然知道是假的，為什麼還要拿這個來威脅我？”林星然泡了一杯茶，回到辦公椅上坐好。
“這個不重要，我有更要緊的事。”
“我姐會找人挑撥你跟陸祈安的關係，不管任何人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程乾只跟她解釋。
林星然聽著，一頭霧水：“我看不懂你了。”
現在的程乾，感覺精神不大正常。
一會兒要威脅她，一會兒又要莫名其妙的幫她。
“然然，我不會害你。”程乾輕嘆一口氣，語氣輕飄飄的。
“對不起。”他再次開口。
“我為傷害過你的言行而道歉。”
她扯了扯嗓子：“你真的，有點矛盾。”
“是的，一邊是我的姐姐，一邊是我愛的人，我沒辦法。”程乾無奈地笑笑。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講話。
“趙姨，是你的人，還是程欣語的？”林星然問他。
“我的，她兒子病了，需要錢做手術，我幫了她。”程乾坦誠地說。
所以，趙姨才會把她與陸祈安交易的事情，告訴程乾。
“還有什麼事想說嗎？”她的面容寡淡平靜，視線轉向他。
“然然，還是那句話，我們做個交易。”程乾這次說得很認真，很誠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