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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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勇的左胳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他用力蹬著腳踏車飛奔回家。
棉衣的袖子已經被匕首扎透了,漏出的棉花上染著殷紅的血跡。脫掉襯衣,李奎勇看見自己的胳膊上有一道兩公分左右的傷口。雖然受創的面積不大,但傷口很深,鮮血正順著胳膊往下流。
小六手忙腳亂的要給傷口上藥,被李奎勇阻止了。“六子,先用酒精給傷口消毒,然後再上雲南白藥。”
酒精倒在傷口上,那種刺激的感覺把李奎勇爽的面目猙獰。“我得請馬三蛋喝一次酒,要不是他的幫助,咱們還真想不到備藥這茬兒。”
小六在李奎勇的胳膊上纏好紗布,順手把帶血的襯衣放在了臉盆裡。“我還是抓緊時間把衣服洗乾淨吧,免得咱媽看見了鬧心。”
李奎勇裹著被子靠在牆角,把搶來的上海牌半鋼手錶戴在左手腕上,美滋滋的欣賞了半天兒。手錶剛好蓋住了“手鐲”留下來的印跡。
李奎勇把注意力放在了印跡上,意識也隨即進入了空間。咦,這空間怎麼好像變大了一些。沒錯,就是變大了。
自己什麼都沒幹,這空間還能自行成長?李奎勇的意識退出空間,目光掃到了左手臂上的斑斑血跡,莫非是這個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東西可夠邪性的,需要血液來滋養。李奎勇也希望空間越大越好,可自己的小身板也不夠給它吸的啊。
不知道動物的血液行不行?亦或是別人的血液?這事兒要試過才知道!要不明兒個帶錢三兒他們去找人茬架,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流血犧牲的事兒是經常會發生滴…
一覺睡起來,李奎勇的茬架計劃被居委會打亂了。他們這些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被集中起來搞了一次學習。
領導們在會上說的是慷慨激昂,李奎勇坐在最後一排聽的是昏昏欲睡。錢三兒捅捅李奎勇,“奎勇,咱們學校這次還有去雲南插隊的。雲南可比陝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強多了。”
馬三蛋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同志們,咱們這次可是虧大發了!雲南那邊有潑水節,只要你把堅果(美女)潑舒服了,人家就跟你走。臥槽,拍婆子那叫一個簡單!”
錢三兒聽的心馳神往,“我踏馬要是去了雲南,就見天兒的拎個水桶。遇到堅果就一桶水倒下去,我就不信堅果會不動心。”
小六捂著嘴一通狂笑,“錢三兒,你踏馬以為雲南天天都是潑水節?!雲南的雷子見了你肯定動心,還會熱情洋溢的請你吃黑棗(槍斃)。”
最後一排的人都低著頭髮出吃吃的笑聲,“錢三兒這個傻逼就應該去革命老區接受再教育。”“就丫這思想覺悟,整個兒一教育不好的頑固分子。”…
大會好不容易結束了,李奎勇還想著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去“做實驗”,沒想到這些兔崽子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奎勇,我先撤了!明兒個就要出發了,家裡還一堆事兒呢。”“奎勇,家裡人等著吃送行飯,回見了您內。”“勇哥,我還要回去打包行李,明兒見。”…
李奎勇帶著小六怏怏的往家走,嘴裡哼著樣板戲《沙家浜》片段,“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總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的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唉,人心散了,實驗不好做了。
回到家中,李奎勇把多出來的衣服都交給了母親。這年頭穿衣就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李奎勇家裡的孩子多,講的是新老大,舊老二,縫縫補補給老三。等輪到最小的李梅,那就快成百衲衣了。
穿補丁衣服的人,滿大街隨處可見。即使穿得不能再穿的衣服,也可以用來拆了當補丁、納鞋底。
李奎勇的弟弟妹妹們有不帶補丁的衣服穿,晚飯還有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