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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上午,喜鵲收拾完就上了炕,她得睡一會兒,歇一歇。
看喜鵲都躺下了,石頭自然也挨在身邊躺下了。
睡一覺立馬精神頭又足了,拿出小揹簍,把要裝醬的瓷壇放進去。
又把上午買的肉割下一小塊放進揹簍,倆人就去了村裡。
大牛家在村子中央,和他爹孃那兒隔著一條街,但也並沒有很遠。
兩人一路走來,石頭認識的帶著喜鵲打聲招呼,更多的是直接略過。
他本就和村民接觸不多,點頭之交的都少,所以沒必要套熱乎。
可奇怪的是,人們看他倆的眼神很奇怪。
大牛家小院門開著,倆人進去後,石頭才在院中喊道:“大牛哥,在家不?”
這時就聽屋裡翠嫂子的聲音,“誰呀,來啦?”
不過翠嫂子沒出來,是她兩歲的兒子推門對著石頭笑了。
“狗蛋,叫叔。”
狗蛋咧嘴樂,哈喇子把胸前的衣服都弄溼了。
喜鵲捏了捏狗蛋的臉,真軟和。
“是喜鵲來了,進來吧。”
石頭把狗蛋抱起來,夫妻倆進了屋,一進屋,喜鵲才瞪大了眼。
“翠嫂子,你這是怎麼弄的?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翠嫂子這會兒正在縫衣服,臉上青紫一片,脖子手臂還有抓痕,隱隱透出血絲。
“嫂子,這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嚴重啊?抹藥了沒有?”
“沒事兒,這叫什麼嚴重,還用得著抹藥,你倆坐。”
石頭也問道:“嫂子,咋回事啊?大牛哥呢?他咋沒在家?下地了。”
翠嫂子把衣服疊好,重重的摔在一旁,說道:“下什麼地,讓他爹孃叫過去了。”
“這是又咋了?”
石頭可知道,大牛哥的爹孃有多難纏,恨不得把大牛夫妻倆榨乾才好。
“早上不是在河邊洗衣服嗎?老二媳婦成心和我嗆嗆,我倆就打了起來。說起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也不算個事兒,可那老兩口偏心眼兒啊,把大牛叫過去就一頓罵。”
隨後又說道:“其實他們更想罵的是我,可我壓根就沒過去。這倒好,把大牛叫過去,從上午到這會兒都不放人回來。”
“咋的,還留大牛哥吃飯啊?”
翠嫂子冷哼一聲,“想得美,我們一家三口,哪吃得上他們一口東西。也就這實心眼兒的大牛什麼都不計較,算了,不說了,說出去還當我們有多不孝呢。”
大牛家的事兒,喜鵲可不清楚。
“照我說,大牛哥過去應該把二牛揍一頓。弟媳婦和嫂子動手,還有理了,不能打女的,那打她男人一頓總可以吧?”
石頭一笑,“我覺得也成。”
翠嫂子也笑了,“喜鵲你說的倒容易,要真動了那金疙瘩,老兩口敢死我家門口來,我們兩口子也就甭做人了。”
偏心眼兒的老人哪村都有,喜鵲也不是沒見過。
可現在有個孝字壓在頭上,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事情沒落在自己身上,怎麼說都可以,如果真遇上這樣的爹孃,做小輩的還能咋辦。
這也是當初李老爹樂意宋家的原因之一,就一個兒子,沒得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