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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發的症狀也與應激障礙大致相同,都會出現睡眠障礙,難以入眠,經常從惡夢中驚醒。易怒,會無端對親近的人進行汙言穢語的謾罵,甚至會出現殘害小動物的現象。而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會感到麻木和絕望,深刻身處在恐懼之中。
不過替代性創傷這一病症,多出現在心理治療者的身上,他們出於對生還者及其創傷的同情和共情,而使自己出現嚴重的身心困擾,甚至精神崩潰。
黃一牆並不是心理醫生,他應該並沒有患有替代性創傷疾病,只是我想不通,他是以什麼心理扮成孕婦?是想要透過偽裝進行反偵查,還是將自己妄想成為了在眼前慘死的母親,以她的身份進行殺戮?
迄今為止,血色手印電梯殺人案的嫌疑犯,我們都以黃一牆進行側寫,徐榮問我們需不需要制定第二條側寫方向,以女性大肚婆為不明嫌疑人,進行側寫方向。
如果以大肚婆為側寫方向,孕婦會攻擊帶小孩的婦女,大多原因是因為失去孩子,她們會假裝自己是孕婦,然後在殺害帶小孩的被害者之後,將孩子拐走,自己進行撫養。幻想被虜獲的小孩就是自己失去的孩子,以此來撫慰她們的心靈創傷。
但是,血手印電梯殺人事件中倖存孩童並沒有被兇手帶走,所以以孕婦為側寫方向並不明智。
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小眼鏡打來了電話,從第三位被害人指甲之中提取的dna是男性,因為黃一牆並沒有犯罪記錄,所以無法與他進行對比。
徐榮認為像是黃一牆這種經歷過兇手案的孩子,很有可能會患有應激性障礙,在出事之後,應該進行dna登記,這樣日後查詢起來,比較容易一些。
我覺得這些受害兒童不是應該進行dna登記,而是應該受到妥善的心理輔助治療,應該有人幫助他們走出所經歷的恐怖陰影,得到社會的關心和關愛,他們需要的不是那些大篇幅吸引眼球的事件報導,而是事後各界的體貼關懷和悉心照顧。
胖子聽我如此言語,問我退休後是不是會去社會福利團體進行工作。我笑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人類的文明,不能在飛速發展的經濟中不斷倒退而已。
這些富含哲理的話我沒有說出口,否則又會被人說是酸腐的老學究,既然dna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我們就將黃一牆定為嫌疑犯,回山河縣警署進行地理側寫。
擅長地理側寫的諸葛老巡警在地圖上面標出三個被害人所在的位置,然後以被害者為中心,標識出其活動地點。
三個被害人的活動地點並沒有交叉點,但是他們一定與罪犯的活動範圍有交叉,所以被害人才會被連環系列殺手盯上。透過這種方法,可以大致推斷出兇手的活動範圍。
徐榮對黃一牆進行了徹底的調查,但是他竟然沒有辦理銀行卡,有沒有購買車輛,整個人好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一樣。
可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能夠根據地理側寫,在他可能活動的單位內,多派一些警力進行巡邏。
在警員巡邏之前,我們從新整理了對黃一牆的側寫,他的變裝有可能是偽裝,或是一種轉移情緒,所以並不會像一般異裝癖那樣喜歡招搖過市。他在扮成孕婦之後,再動手殺人之前行事會非常的低調,避人耳目,行動鬼鬼祟祟,看上去有些心虛,若是有人同他搭話,他會快速的走開,不想出現與人四目相對的情況。
李茜說黃一牆扮成孕婦的模樣,並不是他想要成為女性並渴望生孩子,所以他的孕婦形象看上去一定很彆扭,破綻百出,只要認真觀察,一定能夠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看到警車,一定會立刻避開,以免被人看出破綻。
其實,我們有一項重大發現,就是案件發生相隔的時間,都是間距相隔三天。
上一起案件距離今天剛好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