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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還有麼？&rdo;
&ldo;沒了。&rdo;歲行雲覷見葉冉就坐在對面，便隨意沖他揮揮手算是打過招呼。
又順嘴關切一句：&ldo;公子，你們這是要去何處，不是太陽落山就宵禁麼？&rdo;
她問這話時沒過腦，說完才驚覺自己身為下屬，唐突過問李恪昭行蹤並不妥當。
於是小心翼翼又道：&ldo;這事我能問嗎？若不方便，您就當我什麼也沒說。&rdo;
李恪昭長睫微垂凝視著她，沉吟片刻後才道：&ldo;每逢雙月月末，最後兩日都有盛大夜集。為方便交易，宵禁會延遲至子時。&rdo;
&ldo;哦，明白了，多謝公子答疑。&rdo;歲行雲本想與他就此作別，可他一直看著她，目光中隱有期待，彷彿在等她再說點什麼。
她忍下疑惑蹙眉的衝動，彎了彎眉眼：&ldo;原來如此。儀梁到底是一國王都，熱鬧花樣真不少。那四月底我抽空也去逛逛，說不得還能買些得用的小玩意兒回來。&rdo;
李恪昭依然如果地凝視著她，不言不動，只眸底湛了湛。
這下歲行雲真是茫然得想撓頭了。他究竟想聽她說什麼？
她讀不懂他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憋出新話題：&ldo;咦，怎沒看到飛星？方才我明明瞧見他猴似地躥進來……&rdo;
李恪昭聞言臉色微變，立刻伸手食指在她頭頂輕按，要將她壓下去站實。
可還是晚了一步。
他身後倏地冒出個面帶淤傷的俊秀少年，面紅耳赤沖歲行雲瞪眼呲牙：&ldo;走開！閉嘴！你才猴似的！&rdo;
這熟悉的聲音，不是飛星還能是誰？
失去了絡腮鬍的掩護，飛星的秘密大白於天下。
平日裡旁人與他正面相對時，通常只會矚目他滿臉的絡腮鬍，或驚嘆他壯碩高大的身量，不太留意旁的。
原來絡腮鬍之下竟藏著奶湯般的臉膚，五官俊秀，面部輪廓柔和，雙瞳迎光呈半透淺褐，倍顯澄澈，也平添乾淨稚氣。
即便他此刻怒沖沖齜牙咧嘴，也無端有種麵團子似的糯軟感，讓人十指蠢蠢欲動，很想捧著他的臉捏來揉去。
歲行雲驚呆了，怔怔目送著馬車遠去，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興奮尖叫‐‐
那長相，未免也太適合&ldo;嚶嚶嚶&rdo;了吧！
儀梁城的宵禁通常從日落城門下鑰那刻起，但每月初一、十五會有熱鬧的夜集，要到戌時近尾方散，於是宵禁就會延至亥時初刻。
而李恪昭、葉冉與飛星今日奔赴的是更為不同的&ldo;雙月夜集&rdo;，僅在雙數月份最後兩日才會有。
這種夜集與每月初一、十五不同，正酉時開市，子時之前散，子時初刻才正式宵禁。集
上並無旁的新鮮玩意兒可買，交易的貨品僅有一種，奴隸。
所以，&ldo;雙月末夜集&rdo;又稱&ldo;易奴夜集&rdo;。
這並非蔡王都儀梁獨有的習俗，各諸侯國稍有規模的城鎮皆沿此慣例。
而&ldo;希夷歲氏&rdo;雖聚居於希夷山下，但距蔡國鄀城不足二十里。
&ldo;鄀城雖比不上王都繁華，在蔡國也算中等城池，城中及城郊鄉野間不乏有頭有臉的地方望族，城中&l;易奴夜集&r;自來興盛。&rdo;
葉冉側頭笑望李恪昭，見他無動於衷，索性便將話挑明瞭。&ldo;歲氏那般大宗族，理當是鄀城&l;易奴夜集&r;的常客才對吧？歲氏十三姑娘對此一無所知，這似乎不太合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