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不吃香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兩日不必去宮裡,徐明容在家裡不是讀書寫字,就是去馬廄裡陪踢雲,下午太陽好,在院子裡扎馬步,或是小跑兩圈,練練身子骨,等什麼時候身體足夠壯,和踢雲關係足夠好,再考慮騎馬。
鍾媽媽有時候看不過去,也會硬拽著明容去程夫人房裡學女紅,明容常常是苦著一張臉,活像是砧板上的鴨子。
徐光艫還是得日日上程家家塾,總是一臉羨慕地看著吃喝玩樂的妹妹。徐光舟還是那麼三好學生,上午讀書下午一匹快馬就去了西郊大營,到了晚間才回來。
放假結束後,明容和光舟照例一大早進宮,見各位皇子公主心情尚可,心知鄭皇后的禁足應該是名存實亡了。
於是每日的安排就是起床,梳洗,上學,放學回家,吃飯,玩樂,想爸爸,睡覺。
如此過了極其有規律的一個半月,邊疆一點訊息也沒有,朝堂上也不見什麼變化。只是有一次光艫帶著明容上街玩,遇上大理寺搜查了一戶人家,瞧著也像是做官的,門口竟然還站著幾個羽林軍。
二人回去將事情告訴程夫人,程夫人什麼也沒說,只讓他倆回去,並叫來了長子,至於說了什麼明容也不清楚。但她發現程夫人把徐老爹在軍中給侯府留的一隊軍士安排進了侯府,日夜在外院和侯府周圍巡邏,甚至給明容院子大門口也安了倆門神似的軍爺,明容勉強保持鎮定,幾個小丫頭每每經過活像見了閻王似的,戰戰兢兢挪過去。
明容和光舟上學路上,也有四人護送至皇城,待放學再一道回來。
直覺告訴徐明容,京城裡要生事了。她心裡一邊擔憂遠在河西的徐老爹,一邊竟也有幾絲興奮。
上輩子沒經過什麼大風浪,這輩子有幸躋身本朝第一方隊的勳貴,反正自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什麼可怕的。
然而世事難料,徐明容在書閣專心聽講,回到家磨刀霍霍,走在路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這麼又過了兩個月,京城什麼事也沒有。與之相應的,河西道也一直沒有訊息。
聽聞父親是與渠國公一道去的,期間大姑姑和二姑姑分別來過一次。渠國公府上也音信全無,相比程夫人,兩個姑姑更加淡定一些,不僅不好奇,甚至吃好睡好,還笑話程夫人,也不是第一次送夫君出征了,這才三個多月沒訊息罷了,怎麼就急成這樣。
她二人從懂事起,就是送祖父出征、送父親出征、送兄長出徵,大姑姑的長子如今也十五歲,不愛舞文弄墨,早早送進了西郊大營,不過這次沒有隨軍罷了,以後大姑姑定還是要送兒子出征,早都習慣了。
明容聽著,總覺得這其中有許多心酸。
小徐氏帶著九歲的兒子來與光艫一起玩,她嫁的是京都府尹的嫡次子,夫君外放甘州,正好在河西道上,家書倒是不斷,卻是隻字未提大軍的事情。
“罷了。”程夫人道,“秘密行軍,本是緊要緊的事情,都沒有訊息,我反而心安。”
明容能理解,越是這種事,大家都沒訊息,或許也算是好訊息。
於是大家便還是照常過日子,如有宴席邀請程夫人,她只說侯爺不在,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也就全推掉了。明容有一次去諸言居,恰好程夫人和鍾媽媽在裡面說話,她見別的丫鬟們都不在,便偷偷躲在窗戶底下聽,才知道巧的是,兩個姑姑現在也是一個席面都不去。
外面只說是渠國公和忠勇侯受皇帝差遣,北上督辦受降城的一應事宜。大小徐氏和程夫人都有親屬在軍中,自然對她們都十分體諒。
徐明容回到屋裡,找出了幾年前渠國公贈予自己的四海堪輿圖,略一比對,受降城在關內,與河西到了黃河便是一北一西兩個方向,京中貴人圈子裡如此傳聞,若他們有親朋好友或是下屬在地方上,過了三個多月不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