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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與眾士人說了“無稽之言不聽”的道理,但此事還是“傳”到了朝上。
燕侯病重,大朝已輟,太子啟監國,代行小朝朝議。
下大夫陶嚴當朝將此事報與了太子啟:“君上招賢納士,允賢者士人不治而論。今有士人張貼帛書參劾太傅。”說著當眾將那帛書中所寫一一念了出來。
朝臣們對此大多都不知情,聽他念來,一片譁然,有人驚訝,有人面現怒容,有人若有所思。
太子啟逐條聽來,面色幾變,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便是相邦燕杵都勃然變色。
倒是太傅俞嬴很是淡然的樣子,聽到最後“私德不修,放蕩□□,常與眾男為徹夜之飲”時,臉上還帶了點揶揄之色。
唸完,陶嚴道:“既士人們有此議論,何妨請太傅就此自辯。比如,太傅出使齊國時,是否曾為齊國上大夫。”
另一位下大夫帛種道:“既物議沸然,單隻太傅自辯,恐怕難以服眾。何妨讓司寇的人查一查,查清了,也好還太傅清白。左右朝中政事還有相邦,有諸臣,內政革新之事也有司徒可引領。”
陶嚴和帛種特別是帛種的話,讓有的朝臣看向皮策——陶嚴是保者,是司徒皮策手下的人,掌監察官吏言行、勸諫君主過失,由他說這事也還罷了。帛種也是司徒手下的人,卻只掌管都畿版籍之事,他卻跳出來,還要停太傅之職!
他說“左右朝中政事還有相邦,有諸臣,內政革新之事也有司徒可引領”,他真正想說的是最後半句吧?皮策是大司徒,卿爵,地官之首。內政革新之事,他為太傅之下第一人,深得君上信重。相邦年歲這般大了,若太傅俞嬴再被拉下,日後的朝中第一人舍皮策其誰?
皮明簡乃太傅所薦,從前兩人很是相得的樣子,難道如今也因為權勢,起了紛爭……
兩個聲音同時質問陶嚴。
其中一個是從前出使趙國的上大夫高已:“因為隨便什麼人羅織的這些罪名,就要停當朝太傅的職?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個道:“總說士人參劾,士人參劾,到底是哪個士人或是哪些士人參劾的?”
說話的竟然是司徒皮策!
眾人看他。帛種也張嘴結舌,大概想不到皮策會是當先質問他的人。
皮策依舊死眉耷拉眼的樣子:“不用司寇查,也不用太傅自辯,其中有的‘罪責’,策就能說明白。頭一條,太傅為齊國上大夫,是因齊國上卿田原以婚姻之事對太傅相逼,太傅巧對,反激齊國君臣,得了這個上大夫。第一條——”皮策不善言談,也不愛說話,竟然想長篇大論地替俞嬴辯白。
剛才以為大司徒與太傅起了紛爭的朝臣紛紛把先前的揣測摁死——是自己想多了,皮明簡就是皮明簡!跟旁人不一樣。
太子啟道:“啟替司徒說這第一條,‘宅第僭越’……那是君父作太子時的私宅,贈與了太傅,與賜予重臣們的服劍一理。恩出於上,有何僭越之處?
“‘擅權專斷’——是君父讓太傅引領內政革新之事,說什麼擅權?‘大政皆出其門’,是啊,就是這些大政讓燕國倉廩豐實、黎庶安樂、官清吏肅、軍戎振奮!
“還有‘惑騙君主’、‘嫉賢妒能’,這些年,太傅舉薦拔選了多少賢者能臣?不會有人因無德無才甚至枉法被罷黜了,就覺得太傅在‘嫉賢妒能’吧?”
說到最後,太子啟簡直壓不住怒火:“到底是誰這般無恥!自己妻妾成群,反倒說形單影隻、每日操勞國事的太傅‘私德不修,放蕩□□’!不就是因為她是女子嗎?”
朝臣們神色各異。
太子啟看一眼俞嬴,心裡暗暗發狠,日後還就要選些才貌俱佳脾氣好的可心人來服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