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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窗邊,分明站著一個人。
青年身子筆挺,好像一株青松。
晨曦的微光灑落在他柔軟的頭髮上,那雙永遠帶著笑意看她的眸子,一如當年那樣純澈柔和。
是他嗎?
徐真盯著那處久久不能回神。
難不成姜渙真的像小美人魚一樣,獲得了永生不滅的靈魂。
徐真的心臟逐漸停止跳動,血液也冷了下來,床邊的儀器發出刺耳的滴聲。
失去意識之前,她分明聽到了姜渙的聲音。
那聲音透著笑意,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將她再一次帶回那個美夢之中。
他說:「小王八,雪糕都化了,等我很久了吧。」
☆、後記
在郭歡四十九歲的時候,他在雜誌上投了一篇文章,收到了四百塊錢的稿費。
在那之後,他將以前的工作都辭了,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全職作家。
雖然父母極力反對,但他還是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能不能行,萬一真的火了呢?」
這些在當時聽起來完全是異想天開的說辭,最後竟然成了真。
他的最新一部長篇小說《我和實驗室師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一經出版,便火遍了全國,甚至遠銷海外。
雖然張正誼對這本小說的內容頗有微詞,但還是為他感到高興,兩人找了個日子在世一大又見了一面。
「你這本書還真是邪門,這種內容竟然都能出版。」張正誼帶著他進了學校,在小樹林裡找了個長凳坐著談:「看起來就像一本回憶錄似的。」
「那可不,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郭歡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瓶裝綠茶。
「感謝我?」
「要不是你給我提供了素材,我怎麼可能寫得出來。」
「……滾。」張正誼看著郭歡吊兒郎當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
「最近怎麼樣啊,都這個年紀了,怎麼還不打算抱孩子。」郭歡看著樹林外急匆匆趕去上課的學生,有些感慨。
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一想到上課就頭疼。
「我跟我老婆離婚了,哪兒來的孩子。」張正誼從黑色斜挎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簡訊。
最近又到畢業季了,他忙的事還挺多的。
博士畢業後,張正誼沒有再繼續自己的科研事業,而是在學院中謀了個行政崗位。
他最初的想法是去科研院所當個研究員,但最終還是受不了在實驗室日復一日的枯燥乏味的生活,於是便退而求其次成了個教學秘書。雖然依舊在高校工作,但是他再也不用進實驗室了。
他認識的那些博士師兄師姐很多都去當了所謂的「技術官員」,比起這些人來說,他算是混得比較差的那一批。
「離婚了?啥時候的事,怎麼沒跟我說一聲。」郭歡抖著腿,摸了摸自己已經沒剩幾根毛的頭頂。
「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因為喜歡而在一起的,當時就是覺得年齡到了。」張正誼嘆了口氣:「那時候覺得等我博士畢業都快三十了,這還是不延畢的情況下,就不想等了。」
「結果沒想到這婚結了也是白結。婚後我倆就是互相折磨,沒過幾年就離婚了,幸好沒有孩子。」
郭歡忍了半晌,還是出言嘲笑道:「當初你看不起我光棍一個,現在咱倆誰都別說誰。」
「起碼我結過,收了不少份子錢,你有嗎?」張正誼斜著眼睛看著他。
「份子錢能有多少……不過話說回來,反正你小子現在是單身,不如去追羅月師姐。」
「追個屁啊還,這麼多年了,人家還能記得我嗎?」張正誼笑罵道,眼角堆起了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