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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意地笑笑。“沒關係,那我們再努力就行了。”
她窘得說不出話來,螓首直往他懷裡鑽去。
他低頭吻住她,注入所有的濃情蜜意,此刻他們簡直幸福得可以飛上天了。
耳鬢廝磨了一會兒,直到兩人心跳急促、氣喘不已,在失控前停了下來。
來日方長,犯不著急於此時,尤其在外頭有三十幾個大漢在吆喝忙著的時候。
起身著衣,用冷得快結冰的水梳洗後,兩人互相為彼此梳髮束髻。
她為他繫上發冠,而他在望了她鏡中的嬌顏半晌,從懷中掏出一支雕刻細緻的銀簪,插入她發中。
“這是?”她驚喜地問道。
他笑笑。“這是我娘要給她媳婦的。”他是在馬鞍袋中發現,看到上面附的紙條後,令他哭笑不得,敢情他娘早料到他一定會走這一趟呀?不過說也奇怪,他明明是往西走,紙條上卻祝他“東行”順利,令他搞不懂母親的用意。
映雪害羞地笑笑,他在她額上親了親,便攜手走了出來,眾人看到他倆一道出來,臉上都露出明瞭和曖昧的表情,在笑鬧了一番後,荻柏和映雪才走向荻蘭。
“大姐!”
“醒了?睡得可好?”荻蘭眼中帶著笑意問道,微笑藏在罩巾背後。
“嗯!是這兩個月睡得最好的一次。”荻柏坦承說道,沒有噩夢、沒有不安。
“映雪這下再也不用每晚跑到嗚沙山頂上望月哭泣了。”
“師父!”映雪不依地跺腳嚷道,才嚷完,荻柏立刻拉了她一下,她連忙捂住嘴,慌亂地看向四周,還好他們離眾人有一段距離,沒人注意。
“還叫師父?該改稱呼了。”荻蘭自若地說道。
映雪紅著臉。“……大姐。”喊完後,才嘟囔著道:“不習慣,從師父變大姐……好怪。”
“得趕緊習慣,要不師叔變老公,這該怎麼算?”荻柏鬧她。
“啊!討厭。”映雪跺著腳,揚手輕槌了他一記。
荻蘭和荻柏相視一笑,不過笑完後,兩人有短暫的沉默。
久別重逢,姐弟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對荻柏而言,荻蘭並沒有改變多少,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大姐,同樣的美麗容貌,只是多了一分滄桑和成熟。
但對荻蘭而言,荻柏變太多了,已不是記憶中那個小男孩,眼前的這一位,全身無一不散發成熟、穩重的男人味。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空白需要補上,可一時半刻,也只能做短暫的交流。
“既然柏弟是來提親,我想事不宜遲,你立刻帶柏弟到高昌見你娘和繼父,完成婚禮後,再從南方走海路轉回中原,別再從這走了。”荻蘭沈吟地說道。
荻柏和映雪互看了一眼,映雪開口問道:“師……大姐,您會跟我們一起走嗎?”
荻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不!我可能會晚點走。”
“為什麼?”荻柏在路上已看到西夏和吐蕃打了起來,戰況慘烈,西夏很明顯佔了極大的優勢,幾乎可確定會打一嬴,贏了之後必直撲向瓜、沙二州,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荻蘭尚未回答,映雪已開口了。“是為了那些經書嗎,師……嗯,大姐?”
“嗯!”
“什麼經書?”荻柏問道。
敦煌城內許多寺廟都收藏了自北魏以降歷代所抄錄的經書,可一聽要打仗,和尚幾乎全都跑光光,沒留幾個,為了逃難,只帶走糧食和貴重財物,那些經書則被當做垃圾一般丟著不管,荻蘭看不下去,遂在等待映雪的這段時間,開始動手整理,只是隨著西夏人來犯的緊迫性,到現在卻還無法找到一個適當的藏經處,簡直是急煞人。
荻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