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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幾乎與他的雙親相等了。
那一次,凌濮之所以遭遇圍襲,更險些牽累上他的老母,便是他往日的一樁無本生意中種下的禍根,他追隨了宮笠之後,便放棄了這門行當,宮笠也義不容辭的負擔起他母子的生活來。
三年前,凌濮的母親逝世,宮笠更加以厚殮,總算是安然入土,得其善終了,從那時起,凌濮無牽無掛,暗中早已將他的靈魂、精神、血肉,完完全全的融附在宮笠的身上。
現在,他們是在“燕”境“正朝著”千疊嶺“下趕去,宮笠這麼急著趕往,乃是因為在五天前接到他一位刎頸摯交的求援口訊,十萬火急的請他前去協助應付一端嚴重麻煩,在帶訊人的口裡,宮笠察覺了其中的危急程度業已迫在眉睫,所以他立即束裝出發,日夜兼程,就連這種大雨傾盆的惡劣天氣,他也顧不得了。
在泥漿與水花的飛濺中,宮笠突然放緩了馬匹的奔速,緊隨於後的凌濮也急忙慢了下來,但是,他卻習慣的不問原因,他知道宮笠會告訴他的——只要應該他曉得的事,宮笠永遠都會主動的來告訴他。
眯著眼,宮笠抹去臉上的雨水,指了指不遠處一片灰白層疊的崖嶺,語聲低沉穩定的道:“那就是‘千疊嶺’了。”
凌濮極目望去,在迷濛的水霧中,他仔細的望著那片以不規則的開頭疊積起來的風化岩石山嶺,舐舐唇,他道:“頭兒,‘滾刀煞’賀蒼,賀大哥可是就住在嶺下?”
凌濮口中所提的這位“滾刀煞”賀蒼,是江湖上玩刀的前幾把好手之一,可以說在刀法上已經得其神,隨心所欲了,功力之佳,足可成為一方之霸;他與宮笠相交之深,共同生死,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更是最親密的弟兄,宮笠現在所要去幫助的人,就是這位“滾刀煞”賀蒼,賀蒼的一身本事硬到什麼程度,宮笠乃是異常清楚,越是因為太過清楚,他就更加心急如焚,恨不能早早插翅飛到那裡,因為,連賀蒼這等的狠角色,都竟會發出了如此急迫惶恐的求救訊號,可見他遭遇的困難是如何嚴重,其危險性又是如何的大,而宮笠更明白賀蒼的個性——他是個自尊頗強的人,不到必要他是不會向人求援的,就連交情如宮笠這樣的好友,賀蒼也輕易不肯啟齒有所祈求,現在,駕蒼的求援口訊早託專人帶到,更又是這般焦急,可以預料到他的處境已是如何的危殆,他的情況已是多麼的惡劣。
微微點頭,宮笠道:“是的,在嶺下一片松林中,他築有一棟木屋,大小三間,挺雅緻,也挺有情調,是個好地方。”
揩去沾在眼睫上的雨珠,凌濮道:“大約頭兒你也很久沒來了吧?”
宮笠道:“也有好幾年了。”
凌濮回憶著道:“自我跟著你,頭兒,好像你只來過一次,那次還是你獨自個來的,沒帶著我來……”
宮笠沉沉的道:“不錯,但我和老賀每一年總得見上幾次面,說不定在那個地方,卻都在前一次的分手時約定,你記得去年他便是到我們那裡去的……”
凌濮道:“約摸是剛過完年吧!我出去補辦點雜貨,離家好幾天,等回來只與賀大哥打了個照面後,他已急著要走了。”
宮笠緩緩的道:“本來,今年我們約在秋後到‘花浦鎮’去飲酒賞菊的,哪知竟提前見了面。”
在馬背上顛了一下,凌濮謹慎的道:“賀大哥還沒有子嗣麼?”
搖搖頭,宮笠道:“還只是他夫婦二人。”
凌濮道:“也怪寂寞的。”
望著陰沉的天空,宮笠怪鬱的道:“老賀雖已四十出頭,但嫂子尚不滿三十,仍有希望生兒育女的——只要他們平安的活下去。”
嚥了口唾沫,凌濮道:“那帶口訊的人,頭兒,沒說賀大哥遭到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力。”
宮笠低沉的道:“沒有,傳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