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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永恆,顯示了永不絕滅的生生迴圈。
船首破浪前進勢苦奔馬,就好像是對著朝日駛去!
伸了伸懶腰,廖衝帶著倦意道:“我們進艙裡去困一會吧?貴財與凌夥計大概早就睡得像兩條豬一樣了,沒得叫我們兩個老人家在這裡於煞個啥勁?”
宮笠道:“你先去睡,廖兄,我在這裡再看會光景。”
廖衝道:“有什麼好看的?除了水就是水,如今只多了一個日頭,莫非你連海水同日頭都沒見過?抑是看了這些年尚未夠?”
笑了,宮官道:“海上的旭日,別有一番絢爛壯麗的景緻,廖兄,它們會使人興起一股澎湃的生機,開展無窮的希望,而令胸襟寬闊,像這樣的啟示與感受,豈不比悶在艙裡睡覺要有價值?”
廖衝打了個哈欠:“我可沒你那些詩情畫意,更沒你那麼多的聯想,海水同日頭,有啥好看的?人倦了,同黨才是當務之急!”
宮笠欠身道:“請,廖兄。”
又搖搖頭,廖衝轉身走下船艙;一邊走,一邊嘴裡不停的咕噥,宮笠不必細聽,也知道這位廖老邪是在咕噥些什麼——無非是在說他發瘋啦,無聊啦,自找罪受等等……
看景色,只是宮笠的藉口,主要的,他認為應該有人留在船面上預防著什麼不測之變;另外,他要監視上面這六個船伕子!
廖衝離開之後,宮笠獨自走向舵樓,他靠在船沿邊,向掌舵的那個大漢搭訕道:“老哥,今天天氣可算不錯啊粗大的胳膊挽著舵把,那個臉膛寬闊,麵皮被日頭曬成古銅色的大漢微微點了點頭,咧開一口整齊有力的白牙:“可不,天氣真不錯。”
宮笠和悅的道:“看你這操舟的技術恁般純熟利落法,老哥,在海上生活,怕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那大漢自豪的道:“打六歲起,這位爺,我就跟著大人在海上幹活,撒網撈魚,逐浪潛水,從小就在海波翻騰里長大的,今年我三十七,算算二十來年羅……”
宮笠讚美的道:“難怪你有這麼一身好本事,駕一條雙桅船,就像劃一葉舢板似的輕鬆自如!”
嘿嘿一笑,這漢子道:“算不了什麼,這位爺,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長在海邊的人哪有不會操舟玩水的?
要不,早就餓扁啦!”
宮笠點點頭,目光淡淡巡梭,邊道:“你這幾位夥計,身手都不差!”
掌舵的這位道:“都是我的老搭檔,百中挑一的好手!”
宮笠忽道:“在什麼組合裡百中挑出這‘一’來的呀?”
那大漢立時一窒,又趕緊打著哈哈:“我們村子裡,這位爺,‘多羅口’,我們不是剛從那裡出海的?”
眼睛直視著前面,宮笠道:“尚未請教老兄貴姓?”
這漢子略一遲疑,隨即遭:“我姓崔,爺,你叫我崔水蠍子就行了。”
宮笠依然沒有望向對方,哧哧笑道:“水蠍子?這名字好怪。”
崔水蠍子乾笑道:“是因為村子裡有幾次海中搏力的比賽,我都贏了他們,所以那些同村的混球們才替我起了這麼個渾號,久而久之,大家反倒不叫我的原名,都喊我水蠍子了……”
宮笠道:“由此可見,老兄你的水上功夫一定了得啦?”
崔水蠍子忙道:“湊合罷了,這位爺。”
沉默了一會,宮笠慢吞吞的道:“我們往渤海,你知道?”
崔水蠍子陪笑道:“先時那位光頭的大爺已交待過了,爺現在我們就正在渤海,要說得更精確些呢?其實二出‘多羅口’礁灣,就已經在渤海之上了!”
宮笠頷首道:“這片海域,卻是遼闊。”
崔水蠍子咧咧嘴:“若是進了大洋,才更望不著邊!”
遠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