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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剛受到鼓勵的小孩子一般—…。
宮笠輕輕的,道:“天亮了,貴財,你得去啦。”
鮑貴財又是迫切,卻又忐忑的道:“這這時就去?”
廖衝也道:“老弟,不嫌早了點?”
笑笑,宮笠道:“越是早越顯心誠,這個道理你師徒二人都悟不透,還想討人家閨女做媳婦?”
點點頭,廖衝道:“對,越早越顯心誠,有道理,我說寶貝徒弟,你這時不去,更待何時?”
鮑貴財一張面孔漲得通紅,他擔泥的道:“那……那……俺俺就去啦!”
手一伸,宮笠道:“請!”
廖衝忙著囑咐:“貴財呀,記得態度要大方自然,千萬緊張不得,說話放輕快點,別他奶奶越說越結巴得厲害,一隻手不要像多生了似的沒個擺處處,眼珠子別朝一邊斜……”
一邊點頭,鮑貴財一面移動腳步,至到門口,他就是在往外跑了,幾乎與剛朝裡進的凌濮撞了個滿懷!
回頭望見簡直是“雀躍而去”的鮑貴財背影,凌濮迷惑的道:“這是怎麼啦?我們的貴財老弟居然恁生活潑法?
大清早的,返老還童?”
宮笠笑道:“只是和一般的情侶約會那樣換了個時辰而已——人約拂曉而非黃昏。”
凌淄愣愣的問:“和誰約會?”
宮笠道:“看你這腦筋——除了祝小梅還會有誰?你忘了?夜來黃媚轉的口信?”
“哦”了一聲,凌濮道:“我只是沒有想時間會這麼早而已,頭兒,這是不是太——順,急了一點?”
廖衝齜著一口黃牙道:“你懂個卵!越早越顯心誠!”
回味了一下,凌濮連連點頭:“不錯!嗯,不錯,越早越顯心誠……”宮笠問道:“那邊的事,都妥了?”
凌濮道:“妥了,潘光祖與雷雄受的罪可真不輕,我剛給他們解除了身上的禁制,兩個人就像癱了一樣軟做一堆,那插在他們指頭上的黑頭籤,也已經拔除,我只給他們敷了極少量的藥,保持住手指頭不致潰爛,但他們若想使用那一雙手,卻不可能…”
點點頭,宮笠道:“這樣就好,那具‘右角郎’的屍首移出來沒有?”
凌濮道:“移走了,我懶得啟枷搬動,乾脆將那小子的手腿斬掉,人已經僵冷,流不了多少血,而且,他也不會覺得痛苦,只是,活著的人見到了這等情景有些吃不住勁。”
廖衝嘿嘿笑道:“凌夥計,你可歹毒得緊,比你這位頭兒不逞多讓!”
凌濮聳聳肩,道:“對付那種角色,又怎麼個慈悲法?
我至少還在人死了之後再發狠,他們對活口就能這樣幹,廖師父,說起來還是我們仁厚得多了……”
宮笠低沉的道:“以後記住,不要殘人屍體,無論此人如何罪大惡極,也只是他活著所犯的過;下手之際狠著點無妨,一旦人斷了氣,也就罷了…”
凌濮道:“頭兒,我主要也是在於唬唬那幾個活口。”
廖衝眯著眼道:“老漢早已備下了一列刑具,恐怕你們都用上了吧?”
宮笠笑道:“一件也沒用,用的全是我們自己的手法;其實要折磨一個人,刑具並非是最佳或唯一的東西,任何一件小小的玩意都能給人身上造成極大的痛苦,甚至空手也可以達成同一目的,主要是如何形成一種加重對方心理威脅的氣氛,這種氣氛的凝固很要緊,往往受刑者尚未受到多少實質的苦楚,業已精神崩潰了!”
廖衝道:“好小子,你說得如此精確深人,顯見是行家,磨練出這般的心得,卻不知道曾給多少人吃過苦頭了!”
宮笠平淡的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打滾,吃這種刀頭飯,廖兄,或是應付人家,或是防著被人家整治,這點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