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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比深湖城更加江南,像極了少婦的眼睛,安適,慵懶,細膩,還有一絲天真未泯。
再也找不出一座城市,如姑蘇般多愁,一不高興就來點濛濛細雨,伊人著旗袍,俏然小巷撐傘,邁著優雅的步伐,纖纖細指間,拈一枚綠豆糕。
人們都說姑蘇園林甲天下,其實組成園林的細節,才是最讓人心動不已。
無數的野史趣聞,具象成一個身影,一棵樹木,一條小河,一座亭子,還有百十種吆喝,千萬戶煙火,在四季交替中,展現出不同的風姿。
姑蘇同時是大夏最先進的城市之一,x國,w國,m國,還有t區,都在這兒設立了專門的離岸特區。
它們以工業園名義出現,各種風格的建築鱗次櫛比,是真正的萬國博覽會。
全球最先進的技術,最優秀的管理聚集於此,數不清的俊男美女,才子佳人,從青絲流連到白髮,忘記了自己的故鄉。
經過了兩百年的沉澱,已經很難說這些組織,屬於大夏還是某國,或許“姑蘇人”才是對她們最貼切的稱呼。
古老與現代,本土與他國,如一幅錦繡,相容幷蓄,天衣無縫。
但是要說到這幅錦繡的主人,卻並不是這些世俗的“姑蘇人”,而是隱世不出的清溪龍家。
城外,清溪鎮,小橋流水人家,此時正是早飯時節,叫賣聲此起彼伏。優美的吳鄉儂音,讓人疑心穿越到了古代。
鎮子大概七八千人,清一水兒的姓龍,房屋依山傍水,從平坦地一直延伸到龍巖山頂,樹林掩映間,隨意修建,頗有種自然的錯落美。
屋子最高的不過三四層,低的只是一座茅草屋,與山體和諧相生,彷彿山石樹木。
這裡便是清溪龍家,千年道門望族。
山頂終年雲霧繚繞,半露半隱,能看清全貌的日子,一年總算不過二十天。
山巔寸土寸金之地,有座宅院居然佔了百十畝,成為獨一份的存在。院子裡栽了數百棵銀杏樹,正值金秋,秋風吹過,銀杏葉便如生命般飄零。
銀杏樹皆為古木,最細的也有一抱粗細,最大的一棵據說是龍家初祖所栽,自龍家祠堂橫躺,越過牆頭,長到了隔壁院子中。
一位中年男子身姿挺拔,不怒自威,右手負在身後,白色對襟中裝,更添了幾分儒雅。
可是細看他的眼睛,已滿是歲月的風霜,鬢角染了幾絲白髮,鬍子茬也是灰白相間,在朝陽下閃著銀色的光輝。
一片金黃的銀杏葉,飄飄搖搖,從空中落下,男子伸手,葉子落在掌心。
他撫摸著葉面脈絡,喟然嘆了口氣。
“越哥,又在思念小章了?想去就去唄!”
一道窈窕的身影,蓮步輕移,悄然出現在身側,身上只穿了件薄紗睡裙,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令人看了不由血氣上湧。
幸虧這裡地處偏僻,人煙罕至,否則必然會引起騷動。
“阿文!”
男子轉身的當口,疲憊的眼神中已帶上笑意,他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她的手有點冰涼,於是他捧在手中,輕輕哈氣。
“癢!”女子輕笑,將手輕輕往回拉,卻並沒用力。
這便是龍小章的母親,姑蘇第一美人唐文。
她雖已是四旬婦人,但保養的極好,面板細膩,長辮及腰,與纖細的腰肢相映,便是二十歲的年輕姑娘,站到她面前都會自慚形穢。
男子則是龍小章的父親,龍家現如今的話事人龍越。見妻子穿的單薄,他不由責怪道:“秋已經深了,還穿這麼薄到處亂跑,著涼了怎麼辦?”
唐文將頭靠在丈夫肩上,道:“我醒來不見了你,自然著急,下次不敢了。”
龍越捏捏她小巧精緻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