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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名大祭司皆有寓所,所謂寓所,類似於小型地獄,與法門直接相連,因此大祭司可以穿行於法門內外。
獵頭司的寓所名為紛繁地獄,此地有繁花盛開、有清風和煦,視之不似地獄,反倒像人間仙境。
孫必振對此十分不解,他詢問李德:“師兄,這地方叫什麼名字?”
李德抬了抬眉毛,“地獄。”
“我不是說整體,我是說區域性。”
李德抬了抬眉毛,“反正是地獄。”
召潮司朝李德呲牙,趕開了他,湊到孫必振身旁說:“別聽他瞎說,這裡是獵頭司的寓所。寓所是獨立的空間,其上連線地獄,其下連線法門,大祭司的寓所會變成他們最害怕的樣子,因此又被稱為‘大祭司的地獄’。”
孫必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無法想象獵頭司那樣勇猛的人會害怕什麼。
“我相信你,但是,這麼恬靜的地方,有什麼可怕的?”
召潮司和李德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唯獨劉易斯回答道:“或許獵頭司在這裡失去過什麼?我去過馬老師的寓所,那是一處戰場,雖說沒什麼恐怖的,但馬老師在那裡失去了全部戰友……”
孫必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人與人是無法相互理解的,他人即地獄。”李德幽幽地說。
四人來到了花田中央,一棵青翠的大樹下有某種野獸踐踏留下的紛亂痕跡,看著像馬蹄印,但又不那麼像,四人都認不出來。
“別傻愣著了,該幹嘛幹嘛,雷暴司警告過了,無論獵頭司是飛昇還是死亡,這裡很快都會坍塌消失,必須趕快!”李德提醒道。
大樹下鋪著一張粘滿汙穢的毛氈,孫必振將獵頭司留下的皮囊放在了毛氈中央,霎時間,皮囊受到了某種指引,漂浮起來,漸漸萎縮,最後化作了一隻小小的灰色蟲蛻,蟲蛻上沾著一點猩紅色的汙漬。
“這就是定續命的第一味藥引?”看著毛氈中央的藥引,孫必振非常高興,他將蟲蛻捧在手中,沒有多想,直接丟進了嘴裡。
“欸?你怎麼給吃了?”李德問。
“啊?這個藥引不能直接吃嗎?要不我吐出來?”
“別了,吃就吃了吧,不影響。”
既然李德都這麼說了,孫必振乾脆嚼了起來,染血蟲蛻有一股淡淡的汗味……
“呃,我感覺沒什麼不同,我沒搞錯吧?”
話未說完,孫必振突然感覺世界崩塌了,墜落感襲來,他以為是獵頭司的寓所正在消亡,殊不知這只是他在經歷藥引的前世今生。
孫必振昏了過去,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無奈,李德和召潮司只能用大樹下的毛氈把他捲起來,像扛木頭一樣扛著他返回凡世:寓所的出口——也是蝴蝶之門的出口——敞開著,直通申國商京。
在毛氈中,孫必振做了一個夢,他變成了藥引,不,他就是藥引,他是若蟲,而那毛氈是染血的蟲蛻。
夢啊,夢啊,夢……
……
喀日迪自從生下來時起就是他族人中跑的最快的。
這話也不全對,這裡所說的“生下來”應該是誇張了些,畢竟一個剛學會走的嬰兒是無論如何跑不過一個成人的。更確切地說,喀日迪比同齡人跑的更快。
具體有多快呢?這屬實不好形容,一個真實的例子是,喀日迪六歲時跑贏了他的大。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喀日迪燒了他大的一張極好的毛氈,他的大提著馬鞭一路追,喀日迪就一路跑,直跑的他大丟了馬鞭、站在原地猛喘氣,喀日迪也沒有停下,甚至沒有慢下半分。
這時候,喀日迪的大就明白了他兒絕非凡夫俗子。
喀日迪的大站在草甸上,用銅色面板的手搓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