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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端著泡好的杯面返回,卻發現座位上多了一人。
那是一名乾瘦的男人,他戴著一副冒著藍光的眼鏡,穿著一件褐色的呢子外套,不留鬍鬚,頭髮也十分稀疏。
眼鏡男坐在了靠外側的位置,正對著召潮司,他的眸子隱約散發出奶白色的異彩,眼神藏在眼鏡後方,不知是友善還是兇惡。
劉易斯倒吸一口涼氣,她下意識地認為男人是防剿局的獵人,默默端著杯麵走了上去,走到眼鏡男的身旁時,眼鏡男突然站起身,騰出了空位。
自始至終,召潮司都緊盯著眼鏡男的一舉一動,男人起身時,她從牙縫中發出了“嗚嚕嚕”的低吼。
相比於緊張的二人,孫必振倒是非常冷靜:他餓得難受,對眼鏡男並不關心,捂著肚子瑟縮在座位上。
劉易斯站在原地,眼神飄忽在眼鏡男和召潮司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手,但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細思之下,劉易斯做出了決定:不如先吃飯。
劉易斯從眼鏡男騰出的空位處走進了座位內側,用餘光警惕著眼鏡男,緩緩坐下,將熱氣騰騰的杯面放在了桌上,輕輕推給了孫必振。
“給,快吃吧。”
孫必振接過杯麵便吃,他餓得厲害,泡麵燙得他連連吸氣,但他還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
眼鏡男坐回了原處,緩緩開口了。
“三位,來西北有何貴幹?”
眼鏡男的眼神像空氣中的丁達爾效應,透過藍色眼鏡,直指向召潮司,顯然,眼鏡男很清楚這趟列車上最具威脅的人是誰。
沒等劉易斯開口,孫必振便搶答道:“看病。”
聽到“看病”二字,眼鏡男的眼神瞬間變得緩和了,他的視線緩緩挪到了孫必振身上,一種介乎同情和蔑視之間的情感在他眼神中流動。
“看病?看什麼病?是要治你的六指嗎?”眼鏡男指著孫必振的手問。
遭遇鬱刃司之後,孫必振的雙手被切掉了手指,隨即又長出了十二根,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孫必振搖了搖頭,“六指是小問題,關鍵是,我的炁脈斷了。”
眼鏡男動作僵硬地轉動脖子,四下看了看,確信沒有旁人在聽,接著問道:“怎麼回事?”
孫必振一邊吸溜杯麵,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個大祭司把我的頭砍了下來,商京的瘋醫給我接上了,唯獨炁脈沒有接通。”
眼鏡男緩緩點頭,他僵硬的動作不像是故意為之,更像是某種習慣。
“你呢,小姑娘?我看你從上車起就戴著口罩,你也有什麼疾病嗎?”
劉易斯不由得心頭一驚:對方從他們上火車起就已經暗中觀察了,可她居然沒有發覺。
看著眼鏡男蒼白的面容,劉易斯淡淡地回應道:“並沒有,我只是習慣戴口罩。”
眼鏡男行動遲緩,而且格外在意疾病相關的話題,劉易斯懷疑此人是黃金教的信徒,於是繼續說道:“我們沒有敵意,但……您怎麼稱呼?”
劉易斯只把話說了半截,她想套出對方的名字,但眼鏡男看穿了劉易斯的想法。
“你們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先生’就好。”
“好的,先生,我想知道您在替誰工作?”劉易斯小心地發問,生怕觸及到對方的逆鱗。
眼鏡男沒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
“我是鎏金司的信使。鎏金司無意兵刃相見,任何抵達申國西北的異教徒都會得到相同的對待,無一例外。”
劉易斯暗自鬆了口氣,雖然來者是異教徒,但也比遇見防剿局的調查員要好。
地獄密教的總數不會超過二十,其中要數五大密教最為強盛,分別是信奉鑄